“这个答案太长,我要花很多时间解释。你不如和我亲自去看,”洛枫听见火烧的声音,在耳边如实质,燎得他胸膛火热,“你和我去,就什么都知道了。只要你去。”
“我为什么要信你,”俞丛没有被他过盛的气势唬到,更没有因呼吸就近在咫尺而不适,他甚至微微挑着眉,轻嗤道,“
反正你都可以自由进出我的房间,直接把我绑过去,对你来说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
俞丛躺在木制躺椅上,手中那一只逗猫棒,百无聊赖地和盘在他腿上的布偶猫玛丽对话。
“喵。”俞丛逗它。
玛丽喉咙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只扒拉着他的衣服,往胸口上爬,用嘴和爪子刨开逗猫棒,头去拱俞丛的手。
“好了玛丽,你该去工作了。二楼你巡视了吗,奶奶告诉我昨晚她听见老鼠在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
洛枫走过来就看见玛丽在俞丛身上撒欢,立刻抱起已经生了三胎的母猫,顺着它的毛轻声训斥。“快去,不然这个月全勤奖没有了。”
打发完玛丽,洛枫从酒柜里挑了一瓶酒,拖了张长椅并排坐在俞丛身边。他倒了半杯朗姆酒,酒杯里盛着明晃晃的太阳。
俞丛灌了一大口酒,嘴上却说,“大下午喝朗姆,亏你想得出。”
“不是说不来吗?”
“你要早说是到奶奶这里度假,不用你催,我早就打飞的过来。”
洛枫用酒瓶和他碰杯,直接对着酒瓶吹。酒精一口一口生滚进喉咙,喝掉大半瓶他才稍微喘口气,用手背随意一抹顺着喉结留下来的液体。
“我很喜欢这里。”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
“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在这栋房子里待了四十六天没有出门。奶奶是最担心我的,但是她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每天强硬地拉我出来晒太阳。她说,太阳晒一晒,烦恼都跑开。”洛枫嘴角浮现温柔的笑,但回忆往事让他眼睛似乎覆上一层灰旧的阴翳,“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吧?”
俞丛捏住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尖泛白。他不确定地问,“我结婚?”
“当然。”
这一下让俞丛更感到未知的不安,他知道自己在靠近答案,但却是在雪原上寻找,太阳一晃就什么都看不清。“你没必要这样……如果不是你主动断联系,我们怎么说都不会将近五年像敌对一样。”
洛枫只看着他,千言万语都省略了。在俞丛不耐烦的前一刻——他的时机掌握得很好,像心里有一台精密的时针,咔哒咔哒转动秒针,到点了就安静地移开视线。他说,“你果然不懂,所以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要你自己去发现,到时候来质问我吧,我会非常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