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竹马危情 俩脆桃 1594 字 2024-03-16

可是,只是期望俞丛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怎么会需要这么久?怎么会等待了足足十多个春夏?

在得知俞丛真的去追人的那段时间,他的信条几乎一夜分崩离析,“俞丛竟然会追求别人”这个概念对他世界观的冲击远大于其本身。

这是俞丛?这是俞丛会做的事?他甚至想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不合常理的构造。

有过很多阴暗不齿荒谬偏激的冲动,回想起来,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但冲动之下,也较劲似的问过自己无数次,让俞丛主动发现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怎么就不能是特殊的那一个?

怎么、就不能、是特殊的一个?

他凑上去,泄愤似的咬住俞丛。

一夜心事似流水,波涛未起暗流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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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是存了心要灌醉俞丛的,最后两个人都醉醺醺的,但结果是俞丛还尚存理智,他已经趴在桌面不省人事了。

俞丛扶着墙去洗了把脸,冷水碰到温热的脸颊,立刻把出逃的理智找回来,顺带一段无关紧要的回忆。

高中时候他们两人租了一间学校旁的房子,150平米算大的了,开始也是一人一间房,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从一个狂风作响电闪雷鸣的夏至夜,洛枫非要挤过来和他挤一起,两人就开始混着床睡。

那时候俞丛最大的烦恼就是每天早上都要把洛枫从胳膊上、腿上或者腰上扒拉下来,一顿折腾,下面都快顶起一片天了。

还有两个人齐齐睡过头,直到学校那边的国歌传过来才会惊醒,手忙脚乱抓着衣服就穿。经常会出现俞丛上半身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短袖,下面一条花里胡哨的齐膝短裤、或者洛枫一边穿着校服正装,衬衫西服样样板正,一边又套一条工装裤的情况。

总之两人睡一张床,第二天起来十有八九是鸡飞狗跳。

至于现在——

俞丛叼着烟推开阳台门,伏在栏杆边,有细雨飘向他。天空时而乍亮,低沉的远雷淹没在风卷兰草叶的声音中。

应该也是个大雨夜。

他等烟慢慢燃尽了,再进去把洛枫扶到床上。就这么几步路,喝醉的人硬是不消停,又搂又亲,活像趁机占人小姑娘便宜的地痞流氓。

但俞丛几乎是从15岁就开始经历这种事情了,面不改色任他闹,在他叽里咕噜吐出几个根本听不清的字眼,还会配合道,“是吗,真的吗?真稀奇。”

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只对照顾“醉酒洛枫”这一物种得心应手。

床上只有一套枕头被褥,这房子是他和齐星分手后住进来的,才一个月,有些物件还没齐全。

他把洛枫放在床上,只脱了外套,就帮人蒙上被子了,还特意掖了掖被角。做到一半,他想起好像还没帮人洗脸,于是打湿了帕子往洛枫脸上揉,被洛枫扭着头避开。

“这可不行,脸不干净不能睡我的枕头...”俞丛强硬地让他转过来,非要把脸给揉红了才罢休。

他晾上帕子时,有几秒钟的大脑空白,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前几天,他才对周晋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他还对着洛枫一肚子气,怎么现在帮人又洗脸又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