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让人给我做的。”
何亦诗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能从秋千上逮到自己疯玩的儿子。
有时候小易晟荡得太高,或者站在秋千上荡,还会被揪着耳朵挨训。
那个时候她一定不知道,她喜欢秋千的小男孩,有一天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绘画,而将秋千抛在脑后。
再也不需要她来逮他。
沈和秋对易晟的过去抱有着求知欲,但却并不想因此而让易先生难过。
他听出男人口吻里的怀念与隐秘的遗憾,禁不住侧过头去,想安慰人。
“易先生,你不要……”难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沈和秋忘了易先生与他之间的距离有多近,扭头时,唇瓣几乎快要相触,近得他脸上的热度顿时腾起。
他下意识想要往后撤,但却被易晟的手扶住了后脑勺,同身前的窗玻璃一起,拦住了他的退路。
易晟低头。
沈和秋刚洗了澡,身上换的衣服宽松,领口松垮地露出晃眼的白皙肌肤,像是甜牛奶般。
侧过来的雪白面孔被热水蒸出的粉色还未褪去。
易晟微微眯起眼,目光晦暗不明:
“啾啾。”
沈和秋睁大了眼睛,男人贴着他的耳朵,用酥麻的气音同他说话。
他听清了易先生说的话。
“我有点难过,所以想吻你。”
先是唇瓣被细细地碾磨了一遍。
他被摁在窗户上,冰凉的玻璃贴在后背,让他忍不住瑟缩着想要逃离。
却被男人卡着细窄的腰胯,动弹不得地困在怀中。
或许是被猎物的挣扎激起了更强的狩猎欲。
沈和秋感到颈侧稍一刺疼,脆弱致命的动脉一侧被人用唇齿噙住,颤栗从尾椎顺着脊背一路往上攀爬。
到最后他几乎软得只能倚靠在玻璃上,对方才仁慈地松懈了对脆弱脖颈的掌控。
“抱歉。”
“有点过火了。”
易晟抚摩着沈和秋颈侧的齿痕,语气里透出点懊恼。
一时间的情绪起伏,让他没能克制好。
沈和秋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水,听到易晟的话,却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了人。
“……没关系。”
他并不讨厌,也不想易先生难过。
易晟收紧手臂,将人从窗玻璃上抱离。
他的小夜莺怕凉。
他摸着沈和秋的发尾,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听着雨点打落在窗玻璃上滴滴答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