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从兜里拿出来几颗糖,放到沈和秋的手心里:“会哭的小朋友有糖吃。”
“这是啾啾的糖。”
他给沈和秋剥开一颗糖的糖纸,用手喂到沈和秋的嘴里。
“甜吗?”
“……甜。”沈和秋小声说。
他嘴里含着糖,糖水融化在口腔里,嘴巴里都是甜滋滋的糖味。
“那啾啾可不要再哭了。”易晟温柔地说。
沈和秋哭完一场,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易先生喂完糖之后,就接了个电话,可能是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节目组那边已经说了要给他放一星期的假,他用不着去录节目。
周末才去兼职的咖啡店也早就因为要录节目的关系辞掉了。
好像……就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了。
难道要去泡在录音室里再写一点歌?反正富贵说,进了新公司后不久,大概就会再让他出一张专辑,稳固一下他的热度。
“啾啾。”
沈和秋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视线追逐着落到易晟的身上。
“来换药。”
易晟手上拿着纱布和药水,朝沈和秋走来。
他刚刚接的是之前给沈和秋包扎手腕伤口的医生的电话。
因为沈和秋害怕医院,所以易晟不打算带他去医院给伤口换药,他自己本人也有包扎伤口的相关经验,干脆就让医生叮嘱一些注意事项,自己亲手来给小朋友换药。
换药?
沈和秋有些迷茫,直到易晟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抬起了他的手腕。
“嘶。”沈和秋被易晟拆开纱布的动作弄得伤口疼,这才想起来原来早上起来时,他感觉手腕好像在隐隐作疼不是错觉啊。
沈和秋的伤口不浅也不深,虽然当时他对自己下了狠劲,但好在他的力气本身就不是很大,所以虽然当时看起来流血的样子很吓人,但愈合得也比较好。
现在只剩一点点翻出来的发白死皮,血液已经凝固结痂,好了大半。
易晟拧开药水的瓶盖,用棉签沾了点,抹到沈和秋的伤口上。
他刚把棉签碰上去,沈和秋就应激性地一缩手。
“……好疼。”沈和秋眼眶一下就红了,他对疼痛的敏感度实在太高,即便是这么一点愈合不少的小伤口都让他疼得生理性地要流眼泪。
他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期期艾艾地跟易晟商量:“可、可不可以,不要涂……”
易晟低头看着眼神期待的小朋友,非常冷漠无情地拒绝了对方软软绵绵的请求:“不可以。”
又不是小伤口,不涂药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不过沈和秋的这幅模样,倒让他想起最开始遇见沈和秋不久时,小夜莺傻乎乎地被人给骗去酒吧,还把膝盖磕青了的事。
当时也是这样怕疼然后不让他涂药膏的。
沈和秋被果断拒绝,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在他看来这个伤一点也不严重,根本不需要涂药。
委屈得小鼻音都出来了:“我、我不要涂,好疼的。”
“你涂的话,我就、就不给你唱歌了。”
这回倒轮到易晟来惊讶了。
他看着沈和秋鼻音软糯,哼哼唧唧地发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