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autumn?”

“不会吧……”

“看来就是他啊……”

沈和秋的嗓子有一瞬发紧。

舞台的灯光像烈火一般在他身上灼烧,让他觉得有点疼。

他能想上一次站在舞台上的那种剧烈的疼痛,那是一种抹不掉的烙印。

每当他站在众目光的聚焦处,喉咙便开始涌上血腥气,胃部一阵阵的钝痛强迫他弯腰。

“不唱吗……?”

“之前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

“他真的唱不了歌了?”

台的窃窃私语扎沈和秋的脑海,让他的神经紧绷来。

杂音从耳朵灌来,他能听见女的咒骂声,和酒瓶子砸来的闷响:“唱歌!你就只会唱歌!”

“——没用的废物,你爸爸就是被你气走的!”

沈和秋低头,他急促地喘息两声,抬手捂住耳朵。

别去想。

别去听。

杂音潮水般缓缓褪去,涌上来的是另一个温柔而低沉的男声。

——“那彩排的候,我坐在台听。”

——“啾啾要是紧张了,就看我,当作是唱给我听就行。”

沈和秋倏地抬头。

他的视线落在第二排最右边的角落,看见了那个他想看见的。

易晟坐在位置上,对上他的视线,鼓励地笑了笑。

林承钧坐在他身边,见他在座椅扶手上攥成拳的手,仿佛吃了十斤狗粮。

林承钧莫名被秀。

这两个。

底谁更紧张?

沈和秋慢慢地放开捂耳朵的手。

深呼吸。

就像平唱给易先生听那样,他的听众只要有一个易先生就好,别去在意,别去倾听。

沈和秋平复好情绪,伸出手握住了麦克风。

灯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原本喧闹嘈杂的现场仿佛一瞬被投了冰水里,鸦雀无声。

沈和秋闭上了眼睛。

他的睫毛长,承载熹微的光芒,扑朔仿佛羽毛般撩心痒。

灯光他的影子投在地上,太过纤瘦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