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颇有些手足无措。
沈和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几步,垂下眼,避开曲酩的视线。
他用力地掐着指甲,掌里掐出印子,几乎要刺进皮肉。
“沈。”曲酩有些无奈,“你还在生吗?”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吗?那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我临时要出国进修,没办留在国内。”
“没有好好跟你道别是我的错,但是你生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路秋第一次知道曲酩原来是这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
他错愕地偏过头,视线在沈和秋与曲酩之间游移。
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稔?
没听到沈和秋的回应,曲酩几步上前,想要去拉沈和秋的手,情恳切:“沈,原谅我吧。”
他伸出的指尖就要触碰到沈和秋垂在身侧的手。
可沈和秋却倏地把手撤到背后,避开曲酩的触碰。
曲酩的手抓个空。
他没有发脾气,反而忧郁地笑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记仇。”
“以前我抢过你的一口草莓蛋糕,你都能记着一星期。”直到他亲自买一个哄人。
曲酩说:“这次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你才愿意跟我和好?”
沈和秋紧紧地抿着唇,唇瓣都被抿得微微发白。
他站在原地,玻璃门反射过来的微弱白光映在他的脸上,晃得他眼睛有点疼。
于是他垂下眼帘,轻轻咬了一口腔内的软肉:“我不会……不会再原谅你。”
“不会……再跟你和好了。”
在大概一年多以前,沈和秋还不是现在这幅慌张起来,话都可能说不明白的模样。
他只是有抑郁症。
但是没有交流和接触障碍。
直到——他唯一的朋友,曲酩,毫不留情地抛下他。
曲酩没想到沈和秋会说出这种话。
他的笑容从脸上散去,眉间微蹙:“沈,别说这种傻话……”
曲酩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一旁的路秋打断了。
路秋唇角轻扯,倏尔一笑:“曲老师,我们该去录歌。”
“我待会想把录音室借给前辈,老师可以等一下再跟前辈交流呀。”
凭什么。
凭什么沈和秋会跟曲酩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