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垂首含着陶汛的胸口,轻咬着被他挤压得嫩肉,他贪婪地想要尝到暖热鲜甜的血液,所以尖锐的齿尖不停地研磨着乳首中细小的孔洞。被困意席卷的陶汛发出呜咽的气音,整个人难受地蜷缩起来,本能地抵御着外来的侵犯。
医生不舍地舔咬着陶汛白软的胸脯,他灼热的气息烫的那个孩子从身体里泛出一层潮热,他分开陶汛紧闭的双腿,用手指抹去那团红肿乳晕上的口涎,然后静静地靠在陶汛身上,他的耳朵贴在肋骨之间的胸腹上,在那层薄透的皮肤之下传来一阵有序沉缓的心跳。
震耳的鸣啸化作黑色的渡鸦从医生的眼睛里飞出,一片鸦羽飘摇着落在纯白的纸张上,那些墨迹被抽离的干净,纸上写了什么早也已经看不见了。医生缓慢地闭上眼睛,周围嘈杂的尖叫逐渐淡去,世界的中心只有心脏跃动的响声,他陷入了柔软的黑暗中,就连身体也无休止地降落下来。
医生难得好眠,他给不肯穿上衣的陶汛精心烹制了一份奶油松饼,最后陶汛不得不妥协地穿上了一见抽绳的棉质套头衫。胸口的刺痛让陶汛不停地松开衣领的绳节,直到领口的绳子不在碰到他敏感的乳尖,他才肯乖乖地坐下来享用香甜的早餐。
医生淡淡地看着他胸口上淤紫的斑痕,嘴里抬起的舌面触到尖锐的犬齿,像是在回想昨天咀嚼的口感,医生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咖啡压制住牙根下蠢蠢欲动的痒意,继而调整目光看向别处,再次好心肠的原谅了陶汛这样失礼的行为。
医生在书房中阅览病人的病况及症状,他的调整了自己的治疗方法,他想要消除病人心中带来的恐惧与灾殃,帮助他们找到正确的释放方式。医生就像引渡亡灵的使者,他们终会在意识深处看见真实的自己。
陶汛是个例外,他的存在本身就很有趣,他眼中显露的纯净是恶魔的馈赠,妖冶与鬼魅混糅白雪之中,在某些地方他与医生极为相像,而陶汛更适合做一名无知的猎手,那足矣使人走入更深的邪恶和歧途。
医生看着陶汛坐在窗边,秋日的阳光铺呈在他身上,一种黑暗与光明的奇异平衡吸引着医生靠近。
再近一点,心底的声音这样告诉医生。
陶汛眼神涣散地靠在木制窗棂上,他困倦地揉了揉揉眼睛,午后的阳光照得他懒洋洋的,接下来他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就像只毛绒动物一样抖动了一下,他漆黑的睫羽迟钝地睁开又闭合,思维和时间停留在了花园里的一簇草尖上,就连起伏的胸口也放慢了许多,渐渐的,陶汛抱着膝盖的手腕随着身体的倾斜垂落一旁。
就在陶汛即将要摔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一直停驻在他身后的医生做出了选择,他的肢体反应先于思维将陶汛托住,须臾之间,医生一向冷静自持的心智操控能力失去了效用。
医生不解地看着自己环住陶汛身体的双手,一时怔愣了很久,在他看来,所有的行为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前提因素,用感官直接控制身体事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医生还没有将这只蝴蝶剖开食用,现在却因为不理智的想法保护了他,嗜杀者对他爪牙下的猎物产生了恻隐之心,这是他犯过的最为愚蠢的罪行。
为了得到救赎,医生决定亲手打碎这只漂亮的蝴蝶用以修补自己出现裂痕的灵魂。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