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初看过来,邹冶挠了挠头,“哦,我叫邹冶,他们都叫我冶子,你也这样叫吧。”
看着邹冶大大咧咧的样子,白初莫名的放松了些,他对着邹冶笑了笑,然后答道,“我现在十六岁。”
其实是十五,但是生日也快到了,这样说也可以吧?
“那只差我一岁啊!怎么看着这么小?”邹冶有些吃惊。
“可能因为你长得好?”白初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回问了一句。
“哈哈,那倒是,”邹冶听到这话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班上就我最高!”
看着邹冶有些呆的动作,白初眼底带了些笑意,弯了弯嘴角。
但突然他想起了陈池,白初收了笑,叫了声邹冶,“陈池是在这个班的吧?”
“!”听到陈池的名字邹冶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初,“你你你!你认识他?”胆小如邹冶,陈池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
“嗯。”白初点了点头,看着邹冶的表情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刚才都没看着他人,你知道他哪里去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邹冶压低了声音,往后看了看发现陈池位置上没人,这才放松下来。
他凑过去低头警告白初,“我告诉你啊,那位,就是你说的那位,是我们学校绝对不能去惹的人物,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他怎么了?”白初抿着嘴,虽然邹冶在为他好,可是听着这些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特别狠,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学校有个校霸,后来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那被打的,半条命都没了。”邹冶一边回忆当初的情景,一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白初听到这话,眼眉微敛,等邹冶说完,他才淡淡地接了一句,“既然是校霸被打了,那你们不该高兴吗?为什么要怕他?”
“因为他比校霸更狠啊!下手那个凶残,只是看着就吓人。”邹冶觉得白初的问题有些奇怪,陈池当时都快把人打死了,难道还不可怕?
“那他还做了什么?还打别人了?”白初抬头看着邹冶,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郁气堵着,觉得呼吸都很难受。
“呃……这倒没有……”邹冶被白初的话问住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发现,除了那次,陈池好像从没有主动惹过事儿。
“那他怎么就凶残了?你们为什么不问当初发生了什么他才会动手?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依然没开除他?”白初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但邹冶能听出来他像是有些生气了。
新同桌刚来,他还不想惹别人生气,况且,别人还比他小,“好吧好吧,对不起是我不对,好好的,你别生气啊。”
邹冶二话不说先道了歉,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白初刚来,怎么就这么护着陈池了。
虽然仔细想想,白初说的话也没错,但是对陈池,他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畏惧。
白初听到邹冶的道歉心底并没有好受多少,上课铃响起,老师走进来,白初看着邹冶,“你不用向我道歉的,你也没有说错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但生气了就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