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得跌倒一次,吃过一次苦,才会长记性,下次才会彻底规避风险。
夏子秋没有喝酒,要了一杯冰水坐在旁边,看克洛普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克洛普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吐槽了一个多小时,夏子秋都听着没有发表言论。
这场酒醉克洛普一直喝到半夜十二点,夏子秋见人已经彻底醉过去,找服务生结了帐后把人扶在自己身上,拦了的士回酒店。
把人送回他房间后,夏子秋给他脱了外套,之后拿上克洛普的房卡下楼去给他买醒酒药还有速食食品。
药店距离酒店不远,夏子秋询问过前台后走过去的,买了药他提着袋子慢慢的往回走,现在已是半夜,街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所以他很清晰的听到了身后皮鞋后脚跟接触地面发出的‘咯噔咯噔’声,一开始夏子秋以为只不过是顺路的陌生人。
但这声音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夏子秋便停下脚步,道路两旁的路灯把身后那人的影子照了出来。
夏子秋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跟在他身后那人的影子,被拖得老长,快与他的影子碰在一起了。
看影子是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也随着他的脚步停下而停下,静等着他的反应。
夏子秋紧了紧手里的拳头,转了身。
借着灯光照亮夏子秋看清了离他不远的男人,四年的时间那个男人与他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一身深黑色西装,衬衫扣子永远扣得规整,冷烈又危险,就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会不自觉的心生臣服。
这就是那人与生俱来的气场。
得益于四年前的自己摔得那样狠,痛得无法忍受,让他产生了免疫力,所以再次相见自己才能这样镇定。
“好久不见,虞先生。”
夏子秋先开口打了招呼,态度礼貌又疏离,他没去问虞泽四年前的那场葬礼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必要了。
他只知道,他可以不用去买上那一捧白花,不用为他折上那一只纸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了临行前未去见最后一面的负罪感。
往事真的就可以这样过去了。
太好了。
虞泽念了记了四年的人就近在眼前,四年内他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他把所有有关夏子秋的东西都尘封了起来,他不许任何人提起有关夏子秋的事,在抢救室的时候,他意识模糊,他多么希望他的小野猫听到这一消息时会不会有那么一丝动容,会赶着回来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