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妈带你去看医生,以后你想做什么妈都不拦你了。”吴月早就妥协了,当妈的永远犟不过儿子。
“妈,我知道错了。”夏子秋抱住妈妈,说完这句话后就彻底失了意识。
在夏子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趴在家里的贵妃塌上,下面垫了厚厚的褥子,趴着也没那么难受喘不过气。
“小师弟醒了?”一个穿着灰色对襟的男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人眼珠子在转悠后冲门外喊道:“师娘,小师弟醒了。”
随后吴月急急忙忙的外面进来了,走到儿子跟前关切又担忧的问道:“儿子,好点没有?背上还疼不疼?要疼的话,我去把医生找家里来看。”
“妈,我饿了。”
夏子秋知道自己这伤哪里会不疼的,父亲积攒了对他这么久的怨气,下手比上一次狠多了,恐怕最快也得养上半个月,于是只好转移妈妈的注意力。
“我去给你端鸡汤。”吴月听到儿子饿了又急忙出去端鸡汤了。
“师兄,我爸呢。”夏子秋醒来也没有看见父亲问了一句。
“噗,小师弟,我跟你说,师傅被师娘撵出门去了,还告诉他你什么时候好全了,来跟你道了歉才让师傅进门,这几天我看见师傅天天在门外晃悠,可是师娘不理他。”大师兄幸灾乐祸的说道,他们都可是受过师傅藤条教育的,没想到师傅也有今天。
夏子秋也忍不住没良心的笑了自己老爸两句,在他从小到大的印象中妈妈都是一个性格开朗很温柔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带着笑说话,没想到母亲被逼急了父亲都要躲一边低伏做小。
半个月过去了,夏子秋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好歹能下地了,他去母亲面前帮父亲说了好话,这才让在外游荡已久的父亲进了家门。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夏子秋站在院子里明显的感受到了凉意,他自己房间里翻出了一块画架,找了颜料和工具搬了张凳子,坐在走廊下面画家里那两棵种在一起的银杏树。
一棵雌树已经挂满了果实,另一棵雄树则不会结果。
这几天夏子秋跟师兄们呆在一起,人多的时候不会觉得孤单,但只要夜深安静下来,他还是会想到那个人。
不过更多的是恨,他恨虞泽,恨自己这三年来对他掏心掏肺却被如此作践。
另一边虞泽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内,准备换件衬衫的时候,他看到了之前那件被送去干洗后又拿回来的衬衫,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虞字。
他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小野猫努力的穿针引线想在他的世界里留下脚印。
夏子秋把别墅里所有关于他自己的东西都清干净了,可是虞泽却还是能感受到小野猫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