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皱皱鼻子,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宴川的气, 还在和宴川闹分手。
所以宴川凭什么管他?他又凭什么心虚?
盛灿按了按眉心,一连几天的不规律作息体现在眼圈几根红血丝上。
他越想越心烦。
那要是宴川不管他,更不对了。
他可能会更生气。
盛灿活了二十三年, 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挺作的。
啧。盛灿不耐烦地摸了把短短的发茬。
水声戛然而止,宴川转身看到就是盛灿皱着眉,有点苦恼的模样。
宴川眼神暗了暗,他走过去, 以居高临下的姿势轻捏住盛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因为水汽冰凉的拇指轻轻擦过年轻Alpha的唇。
不喜欢我管着?宴川声音听起来低且危险,分明不是征求盛灿意见的意思。
盛灿咬住下唇不存在的死皮,几乎是毫不犹豫回答:不是。
怎么这么想?盛灿瞥开眼, 就...
盛灿叹口气,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宴川想了想:嗯,所以我这不是,在哄你。
不对劲的感觉更强烈了。
金主这单方面和你闹着要断绝关系呢,你就每天发发消息打打电话, 最后还因为吃饭睡觉这点小事给金主脸色看。
哪个金主混这么惨?
盛灿唇角往下压:就觉得很烦,你知道吧?宴川, 我过不去那关。我就是很在意你这几年的态度,你有苦衷你有自己的考虑,但是你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宴川,你没资格决定我的想法,你,他顿了顿,而且你不要这样离我这么近,你这样显得我...很没脾气。
很有脾气的盛灿只将头往旁边偏了一点,仍旧没有抗拒宴川的触碰。
宴川大拇指跟着往旁边偏,在盛灿脸旁摩挲一下。
乖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盛灿怔了下。
宴川继续道:不见你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不是不喜欢你,是太喜欢了,喜欢得要命,看到你就想把你关起来,管他什么信息素和易感期,再疼再难熬也要捆住你。
宴川半敛下眼,唇边还带着玩味的笑,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认真。
盛灿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可是舍不得。宴川摁住盛灿的唇,弯腰俯身将吻隔着他的手落在盛灿唇上。
把你关起来你肯定会不开心,说不定还会烦我恨我。不理你你至少还惦记着我不是?宴川说到最后还笑了下。
他说得轻松,但盛灿眨眨眼,眼圈莫名酸涩。
自从知道宴川易感期主动做试验者的事情之后,盛灿确定,他们两个之间这分开的五年,更痛苦的人是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