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和卧室差不多大,四周的墙上整面整面地挂着大幅海报,还有屋中的架子,摆的都或是杂志或是专辑,重复率极高。
宴川眼神一直放在盛灿身上,似乎要将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记下。
盛灿抬眼,盯着被精致裱着的海报上笑得张扬肆意的人,他眨眨眼,唇角悄悄下弯,他是谁?
宴川微微错愕,他没想到盛灿看到自己的海报的反应会是这样,看样子的确醉得不轻。
盛灿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整个人都要埋进宴川怀里,他大有一种得不到回答就要一直问的架势,他是谁?
宴川摸了摸他的后脖子,指尖的凉意激得怀里的人缩瑟了下。
他声音染上笑意,他啊,是我的宝贝。
怀里的人闻言僵住身子,宴川心底一沉,手却下移到盛灿腰间,将他锁得更紧。
盛灿挣动了下,然后抬起头,满目的委屈都要溢出来。
那我呢?
我是宝贝,好不好?盛灿用手轻轻抵住宴川的肩戳了戳。
宴川笑了下,笑意带着胸腔轻轻震动,这震动传到盛灿指尖。
盛灿宛若一个复读机,我是吗?
宴川舔舔唇,心思飘到明天盛灿酒醒之后的反应上。
灿崽这会真成了灿崽,乖巧得不行,浅色的眼睫在眼底透出一块小小而形状漂亮的阴影,宴川微微低头,鼻尖全是盛灿身上清新而带着点甜的柠檬薄荷味。
他声音压得低而诱惑,亲一下就是。
盛灿又恢复了茫然的模样。
宴川又问:给不给亲?
盛灿眨眨眼,突然拧起眉毛,挣开宴川,你好烦,不给。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背影像个撩拨了人又不管的无情渣男。
宴川失笑,心道自己还是太急。
盛灿又晃到卧室的洗漱间,在洗手台前停下,拧起的眉毛始终没松开,浅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幽怨。
两个。盛灿指了指台子上成双的洗漱用具。
宴川不明所以,只能应和他,嗯,怎么了?
就算是喝醉了,盛灿也还记得白天里自己心里纠结的东西。
看宴川不懂他的意思,委屈突然翻了天,他数着手指,两张椅子,两个杯子,什么都是一对。
盛灿顿了顿,你这些年,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眼尾莫名就红上一圈,看着更可怜。
宴川被他这突然的话怔住,他下意识将盛灿揽进怀里,没有。
温热的唇从微刺的发梢一点点下移,挪到对方的唇上,然后紧紧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