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翘着腿,一手搭在膝盖上,眼神毫不遮掩地对上坐在他对面的宴川。

他一手充满暗示意味地点了点自己的锁骨,另一边随意说道:我是唱歌的,简称搞艺术,哪个搞艺术的私生活不混乱?那些流言放着放着就过去了,没必要在意。

...白鸯难得被噎住。

放着不处理也是一种方法,但那也意味着艺人从此身上就带了个洗不掉的污点。

日后不管你干了什么,大众提起你,后面总会跟一句哦,那个爱乱搞的。

李翼一听这话就急了眼:不是,我们盛灿瞎说的。他开玩笑呢...

我跟他单独谈谈。宴川突然抬手打断李翼。

屋内又散开淡淡的苦艾味。

李翼搓搓手,突然觉得周围温度降低了不少,他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宴川,立马站起来在盛灿耳边小声嘀咕了句对宴川放礼貌点,就和白鸯一前一后出了门。

门一合上,室内苦艾味不约而同地聚集成一点,一股脑朝一个地方涌去。

盛灿皱皱眉,冷笑一声:把你信息素收一收,熏到我了。

盛灿一想起自己一觉起来莫名其妙和前任躺在一块,还被所有人知道自己那一段自以为掩盖的严严实实的感情,心里就忍不住烦宴川。

周身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

他想起之前无数个夜晚,宴川都会惹骚一般大咧咧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住他,搭在他腰间的手腕会越收越紧。

他还会凑上来和大狗一般蹭着自己的脖颈,问他好不好闻。

然而这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盛灿笑了声,大大方方地对上对面人的□□的眼神。

我以为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和死了一样,盛灿顿了顿,用调侃的眼神扫了宴川一眼,没想到你还挺能诈尸。

第03章 专辑。

被拍到照片的那天事情很简单,盛灿去参加了一个好友生日宴。

他早知道宴川回了H市,也早猜到他们迟早会见面。但他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

那天下了点雨,潮湿的空气氤氲在周围,连带着盛灿都有些莫名的低气压。

因为工作结束得晚,盛灿驱车去餐厅时恰好撞上了高峰期,在路上堵了会,到包厢时免不了就被簇拥着罚酒。

当盛灿无奈举起旁别人递来的酒杯时,恰好撞入对面宴川带了点笑意的眼里。

嘴边扯出的笑瞬间僵住,盛灿怔了片刻后了然,过生日的这位朋友,是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

盛灿就直勾勾地盯着宴川喝完了那杯酒,然后将酒杯不轻不重地倒扣在桌上,笑得有些随意地将准备好的礼物丢给了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