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上,赚一个就当是你赔我的,”周逵松了手,顺带踹了他一脚,“看你他妈还敢不敢跟我作对!以后在泺城,你他妈没饭吃了,懂不懂?”
特波奇被人逮着人赃俱获,狡辩不能,但是又不能真丢了饭碗:“这是别人卖给我的,我不知道是偷来的!”
“我他妈管这个!”周逵又给了他一脚,正好踹在肚子上。这些人抱着画朝外走,不到一分钟便消失不见了踪影。特波奇捂着肚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努力两次才能朝前走一步。
他回到书房,这里已经乱成狼藉,无数的书籍和字画散落一地,甚至还有他新买的呢子大衣,也被踩了好几脚。他颤巍巍走到保险箱旁边,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难不成是用的锯子?
他扭动密码锁,嗒一声箱子开了,打开门后,那两幅画明明完好无损放在里面——下一秒他便被人打中了后脑勺,趴在地上像是一只软脚蟹。
“搬东西。”
拍卖会一开始是歌舞表演,沈桀借机跟隔壁坐着的金融大鳄在聊风险投资,他发现钱是最容易生钱的。大鳄滔滔不绝讲述如何根据股市的内部行情判断走向,隔壁又有人加入进来。
陈君诺端着一杯酒一直没喝,沈桀在她左边跟人聊天,沈筠在她右边跟人咬耳朵,这姐弟俩倒是一个性子。不知过了多久,台上的长腿舞女带着她们的粉红色披肩下场了,沈桀凑过来问道:“不舒服吗?”
“没,怎么了?”
“看你没吃多少东西,酒也没喝,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白葡萄酒。”
熟悉的拍卖师带着他的小桌子上台了,一段冗长的客套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接下来是第一部 分的拍卖品,我们请漂亮的舞小姐们将它们拿上台来!这是一系列珠宝,第一件珠红玛瑙手串,来自工商局局长夫人的捐赠,第二件……”
沈桀看到舞台侧幕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忽然眉头一皱:“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看中什么举牌就行。”
“用你说?咱家可是我管钱。”陈君诺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沈桀猫着腰离开座位走到侧边走廊,他看到一个人在拐角处藏着,好似就是在等他,可偏偏要在看见他的时候转身就走。
沈桀追了一圈,第二批展品已经上了舞台,他才回到会场坐回座位上。
陈君诺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沈桀摇摇头,看了一眼表,刚想说话忽然间整个会场一片黑暗。不知是谁的玻璃杯碎了,能听见小声尖叫和嘎吱嘎吱的玻璃声响。会场设置在室内,灯光线路是刚刚铺设的,还没检查过几次,竟然挑这个时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