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眨眨眼,问道:“我捏个泥塑还行,你让我干这个,我哪会啊!”
“那我要你干什么用!”
“你要是肝啊、肾啊坏了的我能给你移植啊!”沈濯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肝,“你少应酬喝酒吧,我可心疼这玩意。”沈桀摸起了桌上的墨水瓶,沈濯立刻抱着头弯腰:“哥哥,哥哥我错了!我给你找人还不行吗!借徒骇寨的名义怎么样,就说他们那个小木屋占了徒骇寨的地盘,里面的人抢了土匪的物资,然后我再扮演一个调停人,让寒山主动来找我。”
沈桀将墨水瓶放下,道了声:“这还差不多。”
“哥你心情不好啊?”沈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看不出来。
“生意上的事儿,两个自称是富家子弟的美国佬本来定了五十箱米酒,后来被人揭发他们跟C什么组织有关系,算是国外军方雇佣的线人,所以被驱逐出境,现在这些米酒等着发霉呢。”
“五十箱,做成酒酿圆子得多少碗……中秋节是不是快到了?”
晚上的饭菜还算丰盛,但是分量比以前减了不少。沈濯路过后厨的时候注意到,那些下人们的米饭里都掺着麦麸,现在的粮食价格越来越贵。
康稔是一个商场老油条,他会哄人开心,不过也有一份自己的思量,跟那些膀大腰圆的商人不同,他算是进步青年。沈濯不在意他什么身份,有多少身家,只要他能对阿姐好就行。
这边康稔给沈牧威讲了一个因为语言不通闹出来的乌龙,连刘云娅这不怎么识洋文的也被他逗笑了。沈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听着,就听到他讲月末的拍卖会。
康稔给沈筠夹了一块鱼肉:“去年那个大吉贸易的经理在拍卖会上闹了一出,惹得多位客人扫兴而归。今年主办方格外小心,专门从外地请了专家,说要对所有的捐赠品做一个鉴定。”
“咳咳,”沈濯正在喝汤,闻言直接呛着了,沈桀狐疑地望过来,他赶紧擦擦嘴,“没事没事,这排骨汤挺好喝的,尤其是加了胡椒,这点儿辣味提鲜。”
沈筠给他顺了顺后背,视线却从未从康稔身上移开:“你继续说,今年的拍卖会是不是比以往更盛大?我还想着多派几个记者过去。”
康稔点点头:“没错,今年的舞台还有多种灯光设置,保证所有的展品都在最舒适的环境下展出。对了,这次我父母也要过去,不如伯父伯母咱们一起,我让他们在前排多订几个位子。”
“好呀,”沈筠立刻应道,“元烈他们也收到请柬了,这次的红酒还是他们公司赞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