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春满园?”黄柴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帮他划断那条汗痕,刀面贴着他的脖子慢慢移动,“逃了一只羊,就在春满园,知道这件事的无外乎你和狐狸,可是,我怎么没想到,春满园幕后的老板是你。”
“不是——”沈濯刚说了两个字,那把匕首忽然靠近了他的喉咙,刀背压迫声带逼迫他提着嗓子说话,“我要是有钱盘下这么大一个酒楼,也不至于在您这里讨生活。”
上次死了一个秘书长,而且是涉险通敌的秘书长,事情闹得太大必须要沈桀出面解决,也许是那个时候被他们发现的。
黄柴之上下打量他一眼,说道:“你在香港赚的钱足够买下那条街。”
“但我不是逃出来的,一分钱没带在身上吗。”
“狐狸可是亲眼看到老板——”
“应该是我哥哥,”沈濯一咬牙把他亲爱的二哥卖了,“我有一个哥哥,他是老城区一个帮派组织的头目,但是我们兄弟之间有隔阂,许久没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产业。”
黄柴之微微皱眉:“你哥哥?”
“你如果去找两个月前的报纸还能看到他结婚的消息,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所以结婚的肯定不可能是我,对不对?”沈濯看着那匕首远离了些许,知道这一局胜券在握,加快了语速,“他结婚都没请我去,你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得有多差。”
“你到底什么来路?”
“我是泺城本地人,原名叫沈濯,我二哥叫沈桀,他经常上报纸的,你们能看到,我不说假话。九年前我因为……叛逆吧,被家里冷落,正好有个出国留学的机会,本来该是我哥的,我拿了他的录取通知书走了,从此结下了梁子。你看我,现在有家不敢回。”
黄柴之给冉莼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朝外走,估计是去查证。撒谎要想不被看出来就要真话搀着假话,沈濯估计这狐狸精要换个身份、找个借口去跟二哥套话。以二哥的脾气,发现不发现的,肯定先要骂沈老三一顿,这就坐实了兄弟不和。
“我问你,”黄柴之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毛叔务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死了人,还是冉莼姐的恩客,”沈濯装无辜是一把好手,“他可是被警察局打死的。他那天去春满园,我还以为是照顾冉莼姐生意,谁知道就是你们说的那什么,那什么送礼物。”
黄柴之见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时间想要相信他,但是突然想起,侨仔在香港的时候,可是被吹捧上天的有做骗子的天赋,匕首再度横在他脖子上:“你可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