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我让李刀偷偷录了文冠木和方海桐的对话,录了有两天,回来剪成三分钟,差点没给我累死。顺便安排李剑他们拦住郭南星的妻儿问长问短,郭南星还能不起疑心?”
“你真黑,干脆做拍花子去吧。”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期末考试可是我批卷子啊。”
“嘿嘿嘿,老大老大,我还想听你们在香港的故事,你上次说那个你也分不清男女的老千叫什么来着?”
3.棋盘
开庭那天沈濯到场旁听,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反倒让一旁也在围观的郑宛童有些诧异。整个过程中沈濯没有流露出多少的表情,更是让郑宛童知道他胜券在握。平心而论,作为律师,她认为整个案子的证据链无懈可击,完美地复述了陈君诺如何被一个奸诈小人诬陷的全过程。
推卸责任给林隋这件事,郭南星提前打过招呼,文冠木也默许了,因为他们知道,就凭林隋的照片就可以判定陈君诺无罪,若是不推给一个死人,还能给谁呢?张石川憋着要将泺城的各大势力重新洗牌,不能把自己送到人家手里。
郑宛童不是粗枝大叶的文冠木,她瞧出了其中的蹊跷,但是没有明说。
当庭释放,陈君诺消瘦了些,但是看得出没受什么苦。沈濯带她回沈家跟父母说明了前因后果,总算是在父亲越发苍老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笑意。晚上没能留下吃饭,公司有一堆事情等着陈君诺去处理。
陈君诺不是个感性的人,但是在公司门口要分开的时候,她还是顿了一下,轻声给沈濯说了一句“谢谢”。沈濯笑开了花,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二嫂,谢谢就不必了,我呢最近看上了沛纳海的一块表。”
“阿强,开车带他走。”
“唉,正好,阿强,送我去泺城大学职工宿舍。”
齐修远把作业批完刚刚站起身就听见门口的响声,他轻笑一声将门打开,怀里瞬间多了个带着一身寒意的小孩。北方的春天开始冷,齐修远提前热了炉子烧了热水泡茶等他。“你是不是算好了时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