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破财。”
“我有钱,您尽管说。”
“我非索要酬劳,”罗正掐着指头算了算,说道,“唯有摆风水阵才能破解,且必须在农历二月三十之前。阁下需要找名中带有东西南北的物件,对应生老病死,每个九九八十一件,再将物件埋于地下六尺。”
沈濯听起来觉得耳熟,这风水阵他在香港常见,那边叫种生基:“田院长您用不着担心,三个月后东西便可以取出,据说呢,阎王爷不要这些人间俗物的。不过要是真的取出来,效果自然差些。”
“可这……”田家恒虽然研究风水,但是他不是一出事就求神拜佛的迷信之人,自然有些犹豫。
“既然缘浅,何必踌躇。”罗正摇摇头,不等沈濯推开门走了出去。沈濯抱歉地冲田家恒笑了笑,三步并两步跟上去。
罗正走得飞快,在街口买糖山楂的小摊那买了两包刚刚出炉的山楂,糖霜在冬天凝固得很快,一点也不沾手。沈濯快步走到他身边,却见他伸出手,优哉游哉等着。沈濯装傻:“要发票是吗?”
“贫道要钱。”
“不是给过定金了吗?”沈濯这些年学到的生意经就是言而有信,摸出钱包翻了翻,依依不舍跟唯一的一张一百法币告别,“等到田家恒上钩我再给你剩下的。你们不是说为了人民吗,怎么还找我要钱?”
“一码归一码,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贫道认认真真给你看风水,怎得你还不肯付费?”罗正收了钱,把一包山楂放到沈濯手里,“既然破费,贫道送你一卦。”
“什么?”
“阁下最近好事将近,令尊大人儿孙满堂指日可待。”
比我还能胡扯。沈濯心里嘀咕一句,但是求人办事,而且对方跟齐修远多年的朋友,沈濯也不能直接讲他骗钱。沈濯再一想,都是同道中人,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谢你吉言。”
“请我吃喜酒就行。”
“那你有日子等了,”沈濯忽然想起件事,“唉,你说,我真得在码头浮桥上放俩王八吗?”
“那叫玄武。”
陈君诺回到公寓的时候沈濯在客厅的桌子上刻木雕。她走近一看,轻笑一声:“你弄两个王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