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也死活不肯说那瓶进口的威士忌藏在哪。
“齐教授,”张石川坐到沙发上,摩挲两下真皮沙发感受价格不菲的质地,“咱们算是有缘分了,短短几天见了好几面。”
齐修远淡淡一笑,说道:“沈先生请我给陈君磊补习功课,我不收钱,沈先生便请我吃顿饭,张局长,这不犯法吧?”
沈筠看气氛不太对劲,忙说道:“什么犯不犯法,快过年了说什么晦气话。元烈,你这发烧都快十天了,到底严不严重啊?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一看,不要仗着年轻就糟蹋身子。”
“阿姐,”沈濯按住她的手无可奈何笑了笑,“没事的,已经退烧了。可能就是冬天感冒发烧的多,喝了几副中药便没事了。”他身上的水痘褪得七七八八,至少脸上和手上的脓包都不见了。
虽说是不见,但仔细看还能看出一点点痕迹,张石川盯了他许久,盯得沈濯后背发凉:“阿姐,这么晚了不如早点回去。劳烦张局长做一回护花使者,不介意吧?”
“介意啊,”张石川瘫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京城少爷的懒散,“我可都闻见梅菜扣肉的香味了,不请你姐姐留下吃饭吗?”他说完瞥了一眼齐修远,后者躲开他的眼神,走到厨房去看砂锅里的鱼肉粥好没好。
沈筠嗅得出空气中的硝烟味,她也看得出张石川在有意为难齐修远,干脆站起身走到厨房,先跟齐修远聊起了如何煮粥。张石川咧嘴笑了一声,眼中神情复杂,沈濯只知道他是咬住猎物就不松口的凶狠角色。
听说他进出各大舞厅,骗了不少舞小姐给他做眼线。
“屋里太热了,来阳台聊一聊吧,”张石川推开客厅的推拉门站出去,转身望向沈濯,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你姐姐怕是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这些内容。”
沈濯硬着头皮走出去,对方像是黑夜里紧紧盯住自己的一双眼睛,危险但是却不知他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危险。沈濯关上推拉门,关住屋内的热气,抬头望向张石川,沉声问道:“张局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一月三号你在哪里?”
“我元旦的时候住了两天院,三号应该是回去复诊。”
张石川抱着手臂,歪头望过来,眼中是半信不信,这样的神色更加骇人:“一月四号呢,去哪了?”
“那天开始发烧,在家里休息,”沈濯知道他说的是做手术的那一天,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冒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值得您这样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