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贾聪看了一眼傅川芎,再看一眼文冠木,哆哆嗦嗦说道,“冤枉啊!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给我钱让我这么说的!”
马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说道:“对,我昨儿个看到师叔给他钱了,还给的不少呢,都是大额美金。”
“是你先说他有疑点,我给你的辛苦费!”傅川芎从没这么激动过,抓住贾聪领子的双手用力到泛白,“你跟我说他的状态和在哈尔滨的时候不一样,你说你清楚看到了他身上没有疤痕。”
贾聪也着急了:“什么哈尔滨啊!我都没去过哈尔滨,我是上海来的,路过茶馆的时候你说有个赚钱的活计,按照你给的台词说就能拿到一大笔钱。我不是什么公司秘书,也不认识什么沈桀,冤枉啊!”
傅川芎瞬间明白了,他越过贾聪的肩膀望向沈濯,后者已经坐回了位置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依然云淡风轻。
“滚出去,”沈濯呵斥一句,“我不管你从哪里来的,就当今天的是其没发生过,滚出去。”
贾聪毫不费力逃脱了傅川芎的桎梏,连滚带爬跑出门口。傅川芎想要说话,文冠木直接将茶杯扔到他脑袋上,砸出了血:“我以为你只是误解,竟然真的污蔑同门,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按照帮规,应该剁手。”
“师兄,事情不是这样的!”
马蔺学着他的语气细声细语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还能是什么?我都看到你给钱了。”
所有人都见到了今天这场闹剧,内门弟子本就分列两派,若是不作为,外门弟子同样会一边倒,文冠木只有手起刀落,大义灭亲,保住名节:“今日我不动你,算是为了这么多年的情义,你自己滚出东昇帮,滚出泺城。”
“师兄!”
文冠木头也不回走出门。沈濯跟着走上去,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似是提点一般说了一句:“师叔,听说他找来的这位伍先生秘书,张嘴要多一倍的价格竞购那批军火,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的确是胆子大。”文冠木若有所思,抬腿离开。沈濯站在他身后,将金丝眼镜摘下来擦拭片刻,重新戴好。
傅川芎混混僵僵离开四合院,回到住处的时候,在齐修远手下死里逃生的新丰帮打手等在门口。傅川芎走过去一把抓住他领子,厉声问道:“我命令你拷问沈桀的时候,他身上到底有没有疤痕!”
“没有啊,您昨儿不是问过了吗?”
傅川芎冷冷地摇头,从手腕上取下那块文冠木两年前送给他的金表,放到矮个子打手手中:“帮我再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