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点点头:“那,这是我们的秘密!”
沈濯低声嘟囔:“哪有这么吓人的游戏……小孩真好骗。”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忆起齐修远还会宠溺地唤他小骗子的时光,心里越发酸涩,比贯穿手心的伤痕都要痛。
忽然间一根手指轻轻扫过他的脸颊,沈濯怔怔望过去,齐修远平淡说道:“哭花脸了。”
陈君诺看到沈濯的伤口,恨不得立刻去宰了徒骇寨所有的土匪。沈濯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扯住她,说道:“你现在带着兄弟去跟徒骇寨火并,不就等于让文冠木渔翁得利?这件事情让我来操心。”
“让你操心?下次捅的就不是手了!”
“二嫂,”沈濯无可奈何唤了一声,“你相信我。”
陈君诺叹了口气,抱着手臂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道:“你说这次是齐修远送你回来的?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他,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沈濯摸着右手上的绷带,放慢了语速,“他就像一束和煦的阳光。而我曾经想着独占阳光,却没有那个能耐。他看得出来如何,看不出来如何,帮我只不过是因为受伤不救会死。”
“你放弃了?”
“可能吧。我现在有点害怕见到他,”沈濯感觉到伤口发痒,亦或者是疼,“他冲我笑的时候,我就想追上去,明明知道追不到,还会被灼烧地遍体鳞伤。像是扑火的飞蛾,大概已经是本能。所以,不如不见,也许我就知道什么是放弃了。”
“我劝你再试一次,然后被他拒绝,然后哭一场,就知道松手。”
“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沈濯嘟囔一声别过身去。
从黑市小商贩的糖果铺子出来的时候,沈濯捏了一块水果硬糖,凑到鼻尖嗅了嗅,学着二哥笑里藏刀的模样:“你们仓库里真的只有这种东西?小心不要让人举报了。”
小商贩一惊,眯起眼睛凑到近前,低声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想谈生意,”沈濯其实什么都没闻出来,但是收到风这家店暗地里倒卖烟土,故而赌了一把,还真的赌中了,“一条消息一百法币,若是确凿,再加一百。我想知道一年以来,所有从满洲到泺城的商人,无论是否用的满洲证件,无论是不是华人。”
“我哪里打听得到?”
沈濯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的老大,人称火龙,是警察局的包打听,有什么消息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