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纸撕开时,后背仍旧痛痛的。
撕到一半,逐渐被强烈的无法忽视的怦怦声覆盖。
表面光滑的巧克力酒瓶展现在眼前,一丝丝酒香蹭过鼻尖,往鼻腔里钻。
“酒心的?”
调酒师懂了,咖啡师刚刚那个嗯,恩得一点儿也不作数。
“对啊酒心的。“他催促他,“大晚上的咱俩在这当守门员,走走,走了。”
被托住胳膊,咖啡师踉跄地跨出一步,同时手松开,巧克力丢进嘴里。他想,不管了,交给牙齿和舌头去品尝体会吧。
独自一人散步看的是风景,两个人散步看的是旁边人,而且是偷看。
巧克力的味道慢慢在舌尖化开,苦涩和甜味并驾齐驱,化了没多少,牙齿便失去了耐心,咬破巧克力层,榨出里面藏着的少许二传冚家产朗姆酒。
凉凉的液体划过舌苔到达喉咙,一下子低温袭来,心脏怦怦。
第14章 附赠蛋糕
第二天是周末,调酒师翻个身继续蒙头睡那会儿,咖啡师就已经出门。
朋友的咖啡馆今日有个杯测活动,一批新到的豆子等待被研磨冲泡。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闹铃响了,调酒师迷迷瞪瞪睁开眼,脸藏在被子下,手往床头柜探,摸来手机。
屏幕上占了两条微信消息,咖啡师说早餐温在电饭锅里,提醒他起床后记得吃,他中午回。
调酒师低头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大脑开始运作,信息消化完全,才动作迟缓地掀开被子。
踩着拖鞋离开卧室,进入厨房间,拿起一只盘子,对着电饭锅愣神两秒,滴的戳动按钮。
电饭锅内蒸着白胖胖的包子和两只烧麦。像吃自助餐一样把盘子装得满满,到餐桌旁坐下,他不用筷子,捧着包子张嘴咬,边动嘴边眯起眼。
这位睡衣领口外翻的炸毛青年,困得很。昨晚醒醒睡睡,断断续续做了几个稀奇古怪的梦,现在整个人感觉非常混乱。
要问梦的具体内容,倒也记不大清了,只能回忆起其中一两个片段,一些细节。比如路灯下,两个牵手散步的男人。
调酒师抬胳膊揉揉眼睛,最后一点包子皮索性也塞进嘴里,腮帮子顿时鼓出一块。
包子是梅干菜碎肉馅,咸淡刚好。烧麦皮薄料足,笋丁脆嫩,肉里还带了汤汁,蛮鲜的。
肚子被喂成了一个大胖小子,饭后时光适合发呆。
看看对面——
厨房,很干净。水池中也没有要洗的碗筷——哦,除开他面前的空盘子。
家里木地板跟打了蜡似的,电视柜茶几表面一尘不染。
调酒师掰着手指排除一件又一件家务事,最终决定爬回房间,钻被子里再睡会儿。
结果捏起被子角往胸口一搭,咔嚓一声解锁了手机。
另一边,咖啡馆那儿,杯测进行得很顺利。
新的咖啡豆香味不是一般的馥郁,酸度也适中,无论手冲还是做成奶咖,应该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