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得话很奇怪。”

这点牧温平几乎是秒答,因为他最近耳边还能时不时响起牧越泽那句“我反对”。

“你确定,你听到的话,是真正从他们口中说出的吗?”

“你确定,关于你脑海中对近期三个孩子异常行为的记忆,不是幻想吗?”

“你确定吗?”

面对对方的质问,牧温平突然呆愣住了。

诶?

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

牧温平想冷静下来努力找寻脑海中的记忆,但是越努力,越模糊。

好像大儿子对自己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发生在上个世纪。

好像二儿子说的话他一句都记不得。

好像小女儿那下跪求饶的姿态,是在梦里。

“我……我应该怎么做?”良久,牧温平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他现在,不得不相信这个“医生”的说辞。

“您这是双相障碍,我这里有一瓶药,一天三次一次十颗。”

只见言枞在自己的卫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小瓶没有任何字的药来。

牧温平接过药,发现瓶身上的标签全都被撕得干净,他看不出是什么药。

“牧先生现在症状还不严重,欢迎您早日入住昂星。”

说完,言枞就离去,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牧温平看着这个背影,莫名其妙地感到鼻酸。

这,就是医者吧。

“牧家主?你在看什么?”

检查完其他三个人的安礼回来,看见牧温平一脸深情地望着门外,疑惑地问到。

牧温平:“刚刚,有个医生来给我看病了。”

“安院长,你们这里的医生可真专业。”

安礼:“牧家主在说什么呢?众所周知,昂星只有我一个医生啊,其余都是护工。”

“啊?”

“那……”

“那那个黑色卫衣……”

“啊~”安礼突然露出一个微笑,缓缓说道:“那是我们院的一个精神病人。”

“!”

牧温平突然看向自己手中的药瓶,愣愣地问道:“那这……”

“这可能是维生素,也可能是糖果。”

“那孩子总是会有稀奇古怪的突发行为,抱歉。”

安礼无奈地说道,但是嘴角上扬,看上去倒还挺愉悦。

“……”

直到安礼帮牧温平把电椅的镣铐解开,将他扶起送到休息室,他都沉浸在那股震惊之中无法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