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默了默,他没什么朋友,关系最好的就是谭竖了,所以一有什么事情就会想先跟谭竖说,他反思了自己五秒,然后难得软了语气:“行,那你睡醒了我再打给你。”

“哎——别别别,我醒了,有什么事说就行,怎么了,跟时延吵架了?那肯定是他错了,我帮你去收拾他。”

“不是,就是想问你点事情。”

“说,我听着呢。”

叶梓咬了咬唇,问:“Alpha易感期的时候,Omega怎么做能帮助到他?”

“啊……我想想,如果是标记过了的,那就晚上一起睡觉,能给Alpha安全感,如果是没标记过的,那就——哎,等等,你问这个干嘛,时延来易感期了?”

“没,我就忽然想起来了,问一句。”

“哦,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就生理课睡觉,这些不知道也正常,但我说句实话,要是时延哪天来易感期了,你可千万不能远离他,不然他更煎熬。”

“嗯,知道了。”叶梓垂了垂眼睫,跟谭竖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他看了眼亮着的屏幕,端起杯子去茶水间接咖啡。

回训练室的时候,还是空荡荡的,叶梓看了眼旁边空着的椅子,心里也有点空,他拿出手机想给时延发消息,但又想到了对方早上刻意的距离感,叹了口气,坐下继续训练。

一直到中午,训练室也只有他自己敲键盘的声音,结束了不知道第几把排位后,叶梓感觉眼前有点模糊,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手腕也有点酸麻。

仰着休息了一会儿,叶梓关了机子,看了眼手腕上的蓝皮筋,今天他没抓小揪,那个皮筋就被他套在了手腕上。

估计是睹物思人了,他一看到蓝皮筋就想起来时延给他抓小揪的场景,还有对方因为易感期难受煎熬的样子。

叶梓皱眉想了一下,拿着手机去了楼下,他记得下面有个厨房,虽然他之前没自己动手做过饭,但好歹是看过几次时延做饭了,感觉应该也是不难的。

这种蜜汁自信一直维持到他第二次把锅烧糊了,叶梓抓了抓头发,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有点烦躁地用勺子把它们盛出来倒进垃圾桶里。

洗完锅,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教程,继续进行第三次尝试。

*

从早上回到基地,时延就一直没有出卧室,既有昨晚失态对叶梓的愧疚,也有怕自己忽然失控的担心,他看了一上午其他战队的视频资料,用本子记下了很多点,因为写的东西多了些,手腕有点疼。

他暂停了视频,揉着手腕,看着另一个手腕上戴着的皮筋,有点出神,早上他听到了对面卧室开关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叶梓下去训练了,但这都到中午了,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是还没有回来。

正想着,他的卧室门被人敲了敲,他把手放在桌子下,温声说:“请进。”

门响了一声,紧接着一只脚先迈了进来,时延侧头看着,那只脚的主人慢慢走了进来,叶梓双手托着一个很大的碗,一脸紧张地往他卧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