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情期身体敏感,叶梓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腿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下,干脆坐在小沙发上。
“嗯?”估计是听不到他的回复,时延有点疑惑地发了个单音节,尾音往上扬了扬。
叶梓快速眨了眨眼,眼睫颤了颤,他的腿抖的更厉害了点,嗓子也有些发干,心底竟慢慢有了点异样的感觉。
他压着身体的那种异样感觉,有点慌乱地说:“没事,我、我马上下去。”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咬了咬牙,站起来往床那边走,拿起刚才用过一次的抑制剂,又喷了好几下,等不适感减弱了几分后才舒了口气。
叶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抑制剂放进了一个小背包里,拿着手机背着包往楼下走。
刚打开大厅的门,一股裹挟着凉意的风就朝他袭来,叶梓缩了缩脖颈,把毛衣领又往上拉了拉。
十一月的风不算温柔,他们基地早就供上了地暖,平时在屋里穿个短袖正合适,不出门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
叶梓的脚踝露在外面被风吹了又吹,凉飕飕的,他步子稍微加快地往外走。
基地大门有门卫看着,他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登上记后就往外走,外面露天停车场放了不少车,他正寻找时延的车时,被人拍了下肩。
“不是跟你说了多穿点衣服?”时延脱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叶梓肩上。
叶梓转身看了看时延,心里莫名有点发虚,他低了低头,半点乖张轻狂都没有,乖得像个不谙世事的三岁小孩。
他动了动嘴唇,试图解释:“我不冷的……阿嚏!”
估计是被风一刺激,他的鼻子痒痒的,比他的嘴更诚实地展示了一下他到底冷不冷。
时延有点无奈地帮他拢了拢大衣,把食指贴在他的嘴唇上:“好了,我知道你不冷了,但我冷,快上车吧。”
叶梓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跟在时延身后走,隔着两层衣服,他感觉不到肩上的大衣余温如何,但额头却有点热,像是要出汗了。
时延开车很稳,他开了空调,车内暖洋洋的,叶梓额角是真的冒汗了,但他不太想脱了披在身上的大衣。
——那是时延的大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木质薰衣草香味在身边萦绕,也许是时延大衣上的气味,也许是时延车上的香水味。
总之,这种味道让叶梓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时延的大衣,闭上了眼睛。
时延侧头瞥了他一眼,嘴角稍微勾了一下。
——
时老爷子搬回老宅住,最开心的莫过于叶老爷子,与其说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倒不如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老哥,这次回来就不准备走了吧?”叶老爷子落下一枚黑子,喝了口手边的茶,问。
时老爷子看着棋局沉思了一下,落下白子:“不走了,下棋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