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凛捏着他瘦削的脚掌,阮棠的脚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单薄清隽,薄薄的只有一层皮肉贴在脚背,直到脚趾才多了点圆润的姿态。
时隔两星期,阮棠脚上的镣铐终于被摘下了。尽管扣得不紧,里面还垫了海绵,脚踝处却还是红了一片。一条惹眼的红色勒痕横亘在突出的关节下,被男人嘴唇轻柔包裹、舔舐。
阮棠不禁伸手抚上男人脸颊,等对方亲完,他手滑到对方下巴,抬起对方脸就亲了下去。
沈寒凜仰着头接受亲吻,结束以后还笑着问:「这时候倒不嫌脏了?」
温情的气氛刹时毁于一旦。
阮棠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不亲了,那我以后都不亲了!」
事实证明,沈寒凛还是那个爱逗阮棠的恶劣男人。
*
接下来,沈寒凛没有立即让阮棠上学。两星期都闷在房里的时光,实在称不上是假期。而且现在可是八月,不出去玩玩,着实浪费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盛夏。
沈家虽然家大业大,可一旦离开了B市,影响力终究有限。这种有限有个非常显著的好处,就是基本上没有人认识他们。
于是他们化身小火车,逛吃逛吃,一路南下。
阮棠喝过几千块一壶的茶,也试过和沈寒凛深夜捧着糖水,蹲在路边摊埋头苦吃。
他们像无数对情侣一样互相分享食物,如果吃到有什么好吃口味的冰淇淋,就会互相递到对方嘴边,让他也尝尝。
沈寒凛还国内还会收敛一点,到了国外,他就彻底不避讳,每次出门都会光明正大地牵着阮棠,时不时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离开国内,第一站泰国就令阮棠记忆尤深。
某晚,沈寒凛带他看表演。入场以后,并没有让他在身边坐下,而是直接将他抱到腿上。
阮棠嘴上问着为什么,身体却已经下意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沈寒凛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说他很快就知道了。
阮棠确实很快就知道,这是个尺度颇大的表演。不仅台上演员浓妆艳抹、钢管舞性感又妖娆,台上台下的互动也非常大胆,演员甚至会直接跨坐到前排观众的腿上进行互动。
不巧,他们正好就坐在第一排。
越看,阮棠就将沈寒凛脖子搂得越紧,不知道是怕演员过来撩自己还是怕沈寒凛被撩走。
怪不得沈寒凛要他坐在自己腿上,这是表示有主了的意思。
可尽管这么表示,他们还是没能躲开被撩的宿命,都是花大价钱买了第一排位置的观众,演员一定要他们宾至如归。
于是,一个身高腿长衣着性感的舞蹈演员刚从钢管舞上下来,就直接跳下台,走到阮棠面前。
对方俯下身,笑着说了句泰语。
离得近了,阮棠更加清晰地嗅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香气,苦艾酒糅杂着甜浆果,还有些特色香料,热烈却不呛人,非常有异域风情。
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更加听不懂泰语,只不住地往后面安全感的来源靠拢,甚至想立即跳下来躲在沈寒凛身后。
可他没跳成。
男人一把搂住他,抓住他的手,往对方手袖里塞了一沓钞票。
随后沈寒凛说了句什么,对方了然地点点头,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