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老公也会找别人出轨,要么栓好他,要么离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他俯视着那个女人:「霸着正室的名头又不喂饱人又不让人出去,天下所有便宜都让你占了呗?」
这番话说得有点重,可那个女人却一声不吭地捡起手提袋就和人出去了。她回去以后,立即开始了离婚承旭。那个男人没了正室管教,更加肆无忌惮了,甚至再一次来找林潇。可惜,他被林潇嫌麻烦以后都不会接待,直接就吃了个闭门羹。林潇的无情吸引了不少人,那天以后来找林潇的人也就更多了。
只是阮棠敏锐地察觉到,林潇对女人说的那番话好像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特别是没有我你老公也会找别人出轨那句。后来一联想到他只是说自己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父母反而提都没提,阮棠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着还在活动筋骨比比划划的林潇,南风抿了一口茶,说:「长明说得有道理,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直接辞退吧,不需要给理由。」
当时沈寒凛带他去公司也说了类似的话,阮棠不需要回答所有问题,更不需要回答沈寒凛和他是什么关系。这就是普通人和有权有势的人的区别。
只有南风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时,才能从中窥探一丝他昔日世家公子的霸道与骄傲。南方盛家,当年可是盛极一时。
他又轻抿了一口,刚咽了下去,脸色突然一变,这个人像遭受痛击一样蜷缩起来。
嘭!
脱手的茶杯跌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茶杯翻到,打湿了一片。
「南风!」
「南风!」
「南风哥哥!」
林潇和夏长明同时起身,将南风扶起来平躺在干净的地毯上,短短几秒,南风脸色已经是一片煞白,冷汗涔涔。阮棠知道南风有心脏病,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南风发病。他突然浑身发冷,发现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上一秒还和你言笑晏晏的人,下一秒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潇听了一下,南风还有呼吸,只是脉搏非常微弱。他和夏长明轮流给南风按压心脏,他们以每分钟一百下的高频率用力按压,足足按了五分钟,两人的手都酸了。阮棠则趁他们按压的时候在南风口袋摸索着,他记得南风有把药随身放在右边口袋的习惯。等夏长明和林潇完成急救,他给南风服下阿司匹林。原本正在打扫的帮佣们见情况不对,早就赶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了。
急救及时又吃了药,南风的脸色好转很多,逐渐平缓下来,脸却依然苍白。他额头已经布满冷汗,阮棠正给他擦着汗,却见南风幽幽转醒。
他刚才进入昏厥,却也保留一丝微弱的意识,对身边的一切感知虽有却模糊。他只觉得死神来过他身边,冰冷柔滑的袍角拂过他的脸庞,锋利的镰刀已经抵上他的咽喉,不知为什么却又收回,留下已经惊出浑身冷汗的他。
逐渐缓过神来的南风拍拍阮棠的手,轻声说:「我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你、你身体最近......」林潇紧紧皱着眉,想问却又难得地迟疑了。
夏长明坐在一边看过来,脸上表情淡淡的。他长年累月照顾着芳姨,更加体会到命运的无常,对生死都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