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棠眼泪汪汪,万分不舍地抓着林潇的手:「林哥,我们要走了。我会多来看望你的。」
「说得像我在坐牢一样。」林潇翻了个白眼:「有事就打电话,别碍着我和帅哥约会。」
他是主动进来软红的,不为名不为利,就为一个爽字。在这里,遇见有钱有颜的帅哥可比在外面自己找的轻松多了,多少人想带他走他都不乐意。软红也乐见其成,长远的可持续发展比一次性买卖创收更多。南风走了,他们还真不舍得把另一位头牌也放走。
挥别南风和阮棠,林潇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在软红,油腻大叔一概不接,帅哥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爱情很美好是没错,可他也有自己的活法。
到了停车场,阮棠挥也和南风还有活像去了半条命的叶承旭分别。沈寒凛背部受伤不方便驾车,幸好他早有准备,司机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只可惜这趟过来,教养先生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沈寒凛的伤自然瞒不过何伯,阮棠还有点害怕面对何伯,毕竟沈寒凛是因为他而受伤的。可何伯竟然没有责怪,看样子甚至有点欣慰。
「少爷总是觉得亏欠了糖糖。」
一起吃过晚餐以后,何伯和阮棠在厨房里洗碗。何伯跟阮棠说起了沈寒凛的父母,沈寒凛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想提起,那么就只能由他来说了。
沈寒凛父亲是控制狂,掌控欲强到不仅派人从小监视沈寒凛,而且还要沈寒凛回去以后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母亲则是个嫉妒心强的,她和沈父的结合是出于她的一厢情愿和沈父对沈母的利用。沈寒凛被两方折磨着长大,过得非常痛苦。这点看名字也知道,都说名字是父母对于孩子的期望与祝福,可沈母给沈寒凛取的却是这么冰冷彻骨的名字。
而某天,他们争执之下竟然双双滚下楼梯死了。当天,何伯有事出去了,沈父又屏退了其他帮佣,只有沈父沈母还有沈寒凛三人才知道当天事情的经过。
「长大以后,少爷总是一幅彬彬有礼的样子,可他实际上是很封闭自我的,没有人能走到他心里去。」何伯微笑着对阮棠:「所以糖糖,少爷是真的很珍惜你。」
原来先生的童年和自己也一样不幸。
阮棠本来不是个轻易哭泣的人,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哭过。可自从认识沈寒凛,他就不知道为他掉过多少次泪。阮棠吸吸鼻子,眼眶通红:「我、我也会好好珍惜先生的。」
「傻孩子。」何伯慈爱地看着阮棠。
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强大和完美的,早在沈寒凛做噩梦的那天,阮棠就隐约感觉得到沈寒凛并不如表面上的无所不能。
一无所有的阮棠,也会心疼起应有尽有的沈寒凛。
怀着这样的心疼,阮棠敲响了沈寒凛的书房门。
他本来想晚点才送的,可他等不及了,就像现在就把情人节礼物送出去。
沈寒凛一开门,视线被一小颜色斑斓的花占据视线。他定睛细看,才发现那些都是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