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三天了,阮棠,他还是没有来。」教养先生竟然摘了手套,一只手搭在阮棠的肩上。阮棠浑身发冷,可他觉得教养先生的手更冷。如寒冰,如坚石,一点也不留情,冷酷残忍得不近人情。

他按着阮棠的肩往下压,说:「过了这个坎,重新做个自由人吧。」

这句话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阮棠又是跪着供人挑选、又是被器具折磨、背上新旧交错的鞭痕还隐隐作痛,身体早就撑不住了。他以前是很乖很乖的一个人,教养先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连一星期都不碰双乳也照做。可他如今在拼命挣扎,双腿撑住不愿往下坐,即便他知道这徒劳无功。

木头雕琢而成的狰狞物又硬又冷,他的穴口实在太小了,只感觉下身被撑得生痛,连半个头都进不去。

「不要!我只要先生......」阮棠哭哑了嗓子:「先生呀...你在哪?」

先生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很温柔、很耐心,会在他耳边小声安慰他不痛。先生一点都不在意他把自己肮脏的液体把衣服弄脏,甚至不曾苛责,一点都不反感和他有肢体接触。先生会替他取跳蛋、替他擤鼻涕、很温柔很珍惜地给吸奶。

他从回来以后既不让人碰,也没碰过自己,就是惦念着还属于沈寒凛的阮棠。

可是先生......你现在在哪里啊?

「叮咚。」门铃声骤然响起。

这个门铃可不是谁都能按,客人之间也有分等级,只有那些真正称得上权贵的客人才有这个权限。

「是先生!一定是先生来救我了!」阮棠哽咽着,身体忽然又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他扑到地上,一寸寸地往大门挪去。

教养先生惊愕了一瞬,不禁看了眼阮棠,像是奇怪为什么连两个小时的接触都不到,他却会如此相信一个人。

「滴!」门锁被具有极高权限的来客打开。

「糖糖!」被称为绅士的沈寒凛全然忘记了礼节,挤进还没完全打开的门就冲了进来。

阮棠其实也不是完全肯定来的人就是沈寒凛,他的哭喊不过是怀着强烈的希望罢了。而他这次希望成真,又嗅到令他魂牵梦绕的木质香调,那是有点烟草香,又像沉檀的香味。很深沉,很厚重,明明是经常与火药一同出现的烟草香,却令人意外地感到非常有安全感。

再次被西装外套裹住的阮棠想质问男人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又想说我恨死你了,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一头醉死在男人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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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木马是我的恶趣味OTZ糖糖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