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皮鞣制而成的鞭子粗糙厚实,他把两厘米宽的扁鞭捏在手里,手一挥。教鞭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呼啸声,「啪」地一声打在阮棠白皙细腻的皮肉上,立即把那层肌肤打得肿胀起来。
痛、好痛。
阮棠被尖锐的疼痛折磨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平日红润的下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不能痛呼出声,不然教养先生会打得更狠。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教养先生明明年纪也没有比阮棠大很多,对力度和角度的掌控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鞭不偏不倚地叠加在上一条鞭痕,粗糙的牛皮狠狠地磨砺脆弱的肿胀处,阮棠顿时疼得腰直都直不起来,只能伏在地上,汗如雨下。
头顶传来教养先生不带感情的问话:「知道哪里错了吗?」
「知、知道。」阮棠不敢去擦脸上的涕泪,用力咽了口唾沫才回答:「我不应该憋不住乱动,我不应该任性地叫先生带我走......」
啪!
又是一声鞭响。
「错了。」教养先生平静地回答:「带走你没有什么不好的,把你卖出去对会所、对你好都好。」
「你错在把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他一边打,一边说:「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不要把成事的主要原因寄望在别人身上,你只能靠自己。」
「憋不住?憋不住多好啊,将计就计我没教过你?」
「沈先生可是个大好人,他既然对你心软了,你为什么就不利用到底呢?」
他终于停下动作:「接受事实吧孩子,你只是一个出来卖的。」
「对一只鸭,不会有真心。」
教养先生挥挥手,护卫上前将昏过去的阮棠拖下去。
「糖糖!糖糖!」在房间外焦急等候的南风立即扑上来,被身边的林潇使劲拽了回去。
「你疯了吗?那些护卫都配着枪呢!」林潇呵斥着南风:「糖糖只是被带到医疗室里,教养先生还不会对他怎么样!」
南风看着阮棠背上的鞭痕,心如刀绞。他嘴唇颤抖,眼神惶恐:「不行,再这样下去糖糖会被折磨死的。」
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林潇不赞同地皱着眉:「你又想找你那个姘头?先不说你欠的人情有多大,糖糖不是说过不想你为他这么做吗?」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天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被南风说动,南风虽然是他的心头好,可也恐怕不会爱屋及乌到这个程度。
「他愿意的...只要、只要我陪他一晚......」南风焦躁不安地绞着手指,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一定要试试看。」
林潇没再说话了。良久,他叹息一声:「去吧去吧,好言难劝该死鬼。」他冷哼:「男人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