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像一只猫儿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悲惨命运,哀哀地向行人恳求,能叫得你心软,又勾起你暴虐。

他仰头和男人对视不过一秒就合了合眼,像是承受不住光亮一样。纤长的睫毛在一刹那的合眼间绽出在眼眶积攒着的水花,他不知道自己那朵水花绽放在男人的心里,低头就要去蹭掉皮鞋上的奶渍。

阮棠蹭了空。

男人迅速后退一步,蹲下身和他对视。

阮棠终于看仔细了男人的脸。锋利的眉眼,冷峻刚硬的五官,板起脸应该很有威吓性的脸虽不至黑着脸的地步,可也是没有太多表情,眼神晦涩。阮棠看不懂男人眼中的神色,只是觉得男人可能是嫌自己脏。他还咬着口球,发出哀哀的低叫。

男人的手向他伸来,阮棠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一缩脖子。

口球被摘下了。

他坦然自若地拿着还滴着阮棠口水的口枷,也许是知道自己可能吓到阮棠,于是放柔语气,问:「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男人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温柔、耐心,就像对待一个独立站在人群中惴惴不安的小孩子,问他「你父母呢?」。

完全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被尊重和珍惜的温暖感瞬间盈满了阮棠眼眶,触电感的刺痛感从眼眶一直窜到尾椎骨。

阮棠肌肉条件反射地一紧张,贴在他敏感点上颤动的跳蛋被绞紧的媚肉裹得更紧。

虽然很丢人,可是,

阮棠又高潮了。

他赶紧低下头,神情恍惚间却还是记得回答男人的问题,如在云雾的漂染感和神志清明的回答极为割裂感,难受得阮棠语调哽咽,颤颤巍巍:「我、我给您洗干净吧......」

眼泪一滴滴地砸在地板上,他不敢抬头直视男人,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表情。

他只听到一声轻笑,不是嗤笑,是很轻很温柔的那种:「好。」

他笑了,这阮棠第一次听到他的笑。男人对他这么温柔、又给他摘口枷,阮棠顿时觉得他和哥哥们说的普通客人很不一样。

忽然好想看看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阮棠的手被拷在身后,身上还盖住外套,不是很方便解开,所幸宠儿双腿不会被捆住,方便他们自己跟客人走。经历完两次大小高潮,快感还残余在阮棠身体,他的确没有力气了,可还是挣扎着起身。

谁知道男人手臂一伸,直接就把阮棠拦腰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如、如果是要服侍这个人。

阮棠看着男人的侧脸、对方隔着外套传来的力量感与体温,红了脸。

先生这么温柔、这么好。

他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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