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那里,他清晰地看着张景曜是怎么进入他的,律动处像是打桩机一般。
而自己,即使内心十分抗拒和别人的男朋友做爱,身体却是绽放着去迎合他,可笑至极。
“你…嗯…和他在这里…做过吗?”问题一出,安然就更泄气了,他不该在这个时候问这个的,但潜意识就想知道。
“你很介意?”张景曜舔着他的耳后,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自己也能看到,就和现在一样,我怎么进入你的就怎么进入他的。”
安然注视着自己的后穴被他的肉棒深深地捅进去,然后又恋恋不舍地咬着不放,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嘴里说着,“不要…我不要…在你们之间…”
“我知道你不要,你连做我的正牌男朋友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在我和他中间,”张景曜缠着安然的后背,将自己的肉棒在他体内埋得更深一些,“我不会让他知道今晚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的一切都是见不得人的,他什么都不是,安然心里委屈极了。
张景曜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其实就是心里赌气,心中有怨。
他现在只想沉溺在占有安然中,大半年过去了,这人终于又在他怀里,他双手贪婪地摸着安然身体各处,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可忽然触及手臂那处伤疤,怒气更甚了,“这么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
安然没说话,只是细碎地发出呻吟声,他受不了张景曜的挑逗。
“从小我怎么教你的?遇到危险要怎么样?”张景曜加大力度抽插到底,“忘了吗?”
“不要…轻…轻点!”安然忍不住地求饶,“保…保命要紧。”
“所以呢?”张景曜把他右手上的镯子拿了出来,握在手中,问他,“这东西我帮你处理了?”
安然本想着最近不会见到张景曜,所以才又戴上了,早知道就一直放家里好了,他看着张景曜手里的镯子开始微微变形,知道他是认真想要弄坏的,不自觉地着急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安然,一个破镯子你就那么珍惜,那我呢??”张景曜看着他这样不舍的表情就不爽,一手将手镯扔到地上,“我连一个镯子都不如!”
“不是的…”安然看着手镯落地,估摸着没有摔坏就安心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何苦还要这样说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景曜从后吻着他的后颈,一边舔着一边哀戚地说道,“我只知道你心里有工作,有我妈,却唯独没有我,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过客。”
“你好狡猾…嗯…”安然被他弄得欲望更深了,“明明是你在欺…欺负我,却把我…说成恶人…啊……”
“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张景曜握着硬得直流水的小安然,“你看看,即使我把你弄成这副样子,即使你嘴里喊着我老公,第二天还是可以把我甩了,我能怎么样?”
“你太过分了…都已经有别人了…”安然也生气了,张景曜既然走了出来有新开始,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他,“又…凭什么…对我做这个?”
“凭什么?”张景曜更温柔地摩擦安然体内那一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刺耳无比,“就凭你在外面喝成这幅样子,不就是等着被人捡尸吗?谁上你不一样?更别说你是让别的男人送过来的,不就是想被我操?满足了你却还来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