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忍不住地去擦已经掉落到下巴尖的鲜红。
“不,不止是你,”安然想都不想就回答他,“除了张景曜,谁都一样让我讨厌和恶心。”
“那你还是跪着吧,”周小木把他抱起来翻了过去,“看不见脸,我插进去的时候你就想着是他吧。”
安然闻言再度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张景曜的枕头上,试图寻找一丝温暖与安慰,他用上牙齿咬住下嘴唇的痛来驱散心中的恐慌,早已顾不得鲜血一片了。
周小木将安然体内的跳蛋扯了出来,换成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塞进去扩张,感觉可以了才抽出来。
他下床翻开了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将自己早已经硬爆的肉棒从内裤拿出来,拆开安全套戴上,回床上的时候又再一次看见了安然流着血的嘴角。
周小木撇开了头,当做没看见,用蓄势待发的肉棒顶着安然的后穴。
低头正准备进去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被绑在背后的手里同样流着血,安然双手四指都把手掌心掐破了。
“你就这么反感吗?”周小木掰开他紧绷的手指,轻轻抚着掌心。
安然甩开他的手,愤恨地说:“要上就上,少他妈废话。”
只是不住轻微抖动的身体泄露了他更深一层的情绪。
周小木咽下一口水,思量许久后退开了,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目光呆滞、脆弱不堪地跪趴在床上,和之前那个活泼生动的安然判若两人,实在让他难受,甚至没了兴致。
于是他拿过手机关掉录像,摘了安全套,将自己的衣服裤子重新穿上。
然后转头解了绑着安然双手的领带,拉过被子盖住被施虐过后的身体。
最后他吻了吻安然的额头,“不做了,不要怕了,我…对不起。”
说完便像是避难似的快速离开了。
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安然才确定自己是逃过一劫了,他翻转身躺平在大床上,后怕极了。
他不知道周小木在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他最后为什么肯放过自己,不管怎么样,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坏的结果。
安然脑子乱成一团,他拿过手机翻到张景曜的名字,正想按下去的时候停住了。
要不要告诉他?
告诉他之后呢?
思索片刻,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机,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然掀开被子,起身去到落地镜前面,忍不住说了句脏话,这一身痕迹太明显了,嘴角、脖子、后背还有大腿内侧,无一不说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绝对不能让张景曜看见。
他将房间整理了一遍,看着没什么问题,马上收拾了几件衣服打车去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安然进房后,想了好久把说辞准备好,然后发了一条微信给张景曜,说他临时要去C城出差,已经出门正在去动车站的路上。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电话就来了。
“喂。”
“那么突然?几点的高铁?去几天?”霸道的人吧啦吧啦就开始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