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指了指地上的塑料盒,然后点开XX外卖,刚选好了还没来得及付钱,电话就来了,贞姨两个字在屏幕上显示出来。
他给张景曜看了一眼,调整了呼吸接了电话,开的免提。
“贞姨,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然然啊,你怎么在医院了啊?我和你爸在电视看见你了,砍人是怎么回事啊?”洪燕贞急急忙忙地问,她和张爸就在新闻里看到几秒安然在吃东西的镜头,加上内容直让他们俩瘆得慌,手一颤一抖地拿起电话拨了过来。
安然想起了是有记者扛着摄像机来过,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在电视上播了,还让张家二老看见。
“贞姨,不急,我没事。”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景曜,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那你怎么在医院了?不要吓我们啊,通知景曜过去了吗?”
安然一下子沉默不语,张景曜在一旁说话了,“妈,我在,没事呢,别担心。”
“哎,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然然怎么在医院呢?要他没事,你们陪的谁啊?”洪燕贞不糊涂,越说没事就越有事。
“妈,你别急啊,是我受了点小伤,”张景曜深知瞒不了多少,只好往小了说,“我不小心被那人划了一下手臂,现在没事了。”
“我我…我现在过来看你啊,”洪燕贞招呼张爸准备收拾东西,风风火火地起身,“伤得怎么样了?新闻说那人是个精神病啊,哎!”
“妈你别,你听我说,你来这边要两三个小时,等你到了,医院早过了探视时间,不让你进来的。”
洪燕贞这才停了脚步,“那我明天过来啊,你让然然把医院地址给我,他呢?真没事吧?”
“他没事,”张景曜想了一下,说,“妈你不用过来了,我过几天出院回老家,你不要折腾了。”
“我怎么能不来呢?没看见你我得一直担心啊,不说了,我准备准备,你能喝汤不?”
“可以。”
“得了得了,你好好休息啊。”末了还听到洪燕贞和张爸抱怨了一句流年不利,电话就挂了。
“我看你明天怎么装!”安然鄙视张景曜这种爱的“谎言”,毕竟他长期深受其害。
“你是让我刚刚和妈说,割伤了韧带和大动脉还大出血?”张景曜用左手弹了安然的鼻子,“不吓死他们才怪。”
“……那明天怎么办?”
“凉拌。”
“唉…”
“别唉了,我的粥呢?”张景曜饿得不行,十分记挂这事。
“噢噢噢,我还没付钱的!”安然赶紧又把手机拿出来,“哈哈哈,饿死你了~”
结果到了凌晨三点多点,张景曜又饿醒了,没吃饭就是不踏实,辗转反侧,睡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