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想到恐怖的地铁,相比较之下,还是起床好一点,他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下床,“你昨晚睡地板吗?”他瞄了一眼地上的瑜伽防滑垫。
“不然呢?”张景曜头都没抬起来看他。
“其实你和我一起睡也行啊,床够大。”安然看着自己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闻着臭臭的,在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拿着去浴室。
他时不时借宿在张景曜家里,于是也放了一些衣物在这里。
“我可不想睡着睡着被踹下床,”张景曜拿起华夫饼塞嘴里,“你睡姿有多差我清楚得很。”
安然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关上门。
等他快手快脚洗漱出来已经七点二十五了,赶紧过去吃早餐。
“醒酒药呢?”他拉开椅子,看见只有华夫饼和牛奶。
“不吃了,是药三分毒,你昨晚没喝多少就睡着了。”张景曜把自己杯子里最后一口的牛奶喝掉,示意安然赶紧吃。
安然对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钻进张景曜怀里后就没了,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他抓了抓头发坐下来吃早餐。
直到回到公司,安然坐在办公桌前都还是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人摸了一下他的头,他回头看见一个大大的调侃意味的笑容。
“珊姐干嘛这样对着我笑?”安然不明所以。
“你昨晚做贼去了?一脸懵逼的状态呢。”陈珊妮是安然的直属领导,比他大七八岁,平时很关照这个下属,安然也很喜欢她,把她当成自己姐姐一样。
“珊姐,我又失恋了…”安然把自己悲催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和陈珊妮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人嫌弃可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分手理由,”陈珊妮听完笑得毫不客气,“安然,你真是活宝!”
“我都失恋了你还笑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安然开始有了小情绪。
“好好,我错了!”陈珊妮给他道歉,“你很喜欢她?”
“也没有很喜欢,我都还没开始认真呢,她就要分手了。”安然挺泄气的,他是真的想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没事,这只是证明了你们有缘无分,”陈珊妮安慰着他,“以后总有合适的!”
安然谢过陈珊妮的安慰,两人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张景曜回到公司刚坐下就听见手机响了一下,是他在日本定居的高中同学发的信息:解酒药和胃药我都找我哥开好处方单了,下午帮你去药店买完寄给你?
张景曜给对方回了一个谢谢,转了钱和红包过去就把手机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