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杜公子一摸,看见血都愣住,“他娘的哪个狗日——”
江桓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手里提着碎成一半的酒瓶,锋锐的边缘就抵在杜公子的脖颈上,牙关紧咬,手背上绷起一道道青筋。
杜公子脸色都变了,说话哆嗦着,“你……你敢……”
江桓冷笑一声,手中的酒瓶往前进了两分,将他的脖颈割出一道道的血口,“你看我敢不敢?”
他连目光都是冷的,像毒蛇,也像寒冰,任川的早出晚归,每天身上的酒气,甚至连时不时的胃痛都有了理由。
整整两亿,那是压在他身上的重担。
江桓无法想象,任川为了钱,对着别人鞠躬哈腰,在酒桌上几十瓶几十瓶地灌自己,甚至都丢弃尊严,穿上女人的裙子。
光是想一想他就浑身发抖。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是他想奉上王冠的无上之王。
却被别人轻而易举地踩进尘埃。
江桓的眼里充满血色,看着手中的杜公子就像是在看着一滩烂肉,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杀人。
翡翠楼的老板闻声而动,姗姗来迟,见了这场面汗都下来了,不问杜公子第一句先是问江桓,“江总,您没事儿吧。”
杜公子哀嚎着,“他娘的有事儿的是我!”
“不值得您动怒。”老板劝说着,“有什么事儿您消消火。”
江桓冷哼一声,“消不了。”
今晚这姓杜的狗东西别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人群中已经开始议论,这突然闯进来的是哪一号人物,让翡翠楼的老板都这么毕恭毕敬。
“听说是何家……”
“那个何家啊……”
“可刚刚不是喊江总么……”
“你不知道,何家大少爷自己给自己改的姓儿……”
“大少爷?还有个二少爷?”
"嘘……小点声……"
杜公子的血越流越多,滑腻腻地淌了江桓满手,鲜红刺激着他的眼球,一片吵闹的吵杂中,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声,“哥……”
江桓转过头,任川就在他身后站着,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还没有看清楚情况。
他首先看到了江桓手上的鲜血,脸色登时就变了,“哥!你受伤了!”
江桓冷冷地看向杜公子,“跪下。”
“磕头道歉。”
杜公子还在反抗,“你他娘的等着,我爸马上就来了——!”
江桓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窝,压着他跪了下来,半截酒瓶就抵在他的大动脉上,“磕头,道歉。”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