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以泽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他难受,反正都挺难受的。
闻以泽回到宿舍,吃了药,又躺了一会儿。
午休结束,回归课堂,可能是药效的缘故,闻以泽有些犯困,但他还是强撑继续听课,时不时用笔尖扎一下手掌心。一堂课下来,笔记依然记的很漂亮。
在其他人眼里,上课时的闻以泽比平日里的要温和许多,只是一下课,就又恢复到了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比上学期还冷。
这一届的大一新生还没怎么了解闻以泽,只是秉着单纯看帅哥的信念在关注着他,另或有对论坛发帖的人给闻以泽立的“冷面大王”的人设颇感兴趣。
初生牛犊不怕虎,力争吃螃蟹的第一人从开学至今前仆后继,结果也只是后辈死在了前辈的沙滩上。
“不需要。”
闻以泽的拒绝比任何时候都要干脆,没有好人卡,也没有谢谢,就是不需要。
他不需要有人喜欢自己,仅此而已。
顾洋原本就是第一个发觉闻以泽不对劲的,从他在食堂说出“老闻想A游戏,徒弟生气了”这句话后,他尤为关注了一下闻以泽的日常生活。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在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生人勿进”的味道却更浓了,有时候连他们这帮朋友也无法靠近。
直到有一天,他在闻以泽的宿舍看到了一瓶药。
同样是学医的,顾洋太清楚这药是什么作用,就算不学医,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见闻以泽吃过一模一样的药。
这是镇定药物,用来缓解焦虑烦躁和安抚睡眠的,小剂量服用并不碍事,但如果长期服用……想到最近闻以泽干呕的频率,顾洋直接冲到图书馆,把正在打盹的闻以泽拖了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吃多久了?”顾洋把他拖到图书馆后面的小道上,拿着药质问他,“你不是已经戒了,怎么又吃上了?我真是……还是不是朋友了?有什么事你不能说,非要嗑药吗?”
闻以泽拿过药,往口袋里一塞,说:“我有分寸。”
“闻以泽,你要是真有分寸,就不会又吃它了!”
闻以泽看着顾洋,相比顾洋的暴躁,他显得有些平静过了头。
顾洋见他不吭声,着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期末前。”
“你别骗我啊?我看不出剂量吗?你这瓶才动了没多少,你说期末前吃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一个暑假就干掉了一瓶?啊?这要是真的,你他妈还敢说你有分寸?”
“暑假没吃。”
“那剂量也不对!”
闻以泽是真的服了顾洋的咄咄逼人,但表面上仍然不动于山,反正只要我不说,你就永远也猜不到。
“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跟你那个徒弟有关?”
“……”
“卧槽!我就知道!”顾洋一看闻以泽不动如山的那张脸微微有了变化,知道自己肯定猜对方向了,于是再接再厉,“你是不是想A游戏,然后你徒弟生气了?”
“……”
顾洋见闻以泽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估摸着应该猜的不对。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