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秦尔手腕处的伤疤,钱途亮心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嗯。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继续做傻事。”
熊戴祺不能原谅自己伤害了秦尔,他不愿秦尔因为任何原因,受到任何伤害。
他近乎偏执地想护秦尔周全。
所以,当他的自我伤害波及秦尔时,他立刻就停下了。
“你可真伟大,为了救同学做到这份上。”
还调侃钱途亮呢,秦尔自己才是助人为乐模范,才是感动中国的好同学吧?
“他不是普通同学。”把脸半埋进被子里,秦尔的声音闷闷的。
不是普通同学?那是什么?是好同桌?是好朋友?还是...
“怎么?是初恋?”
心脏“砰砰”地跳,钱途亮努力调整着呼吸,担心让秦尔察觉异样。
“嗯..算是吧,不过我们没在一起。”
“我们约定不能早恋,约好了在成年那天在一起,可是还没等到生日那天,我就出事了。”
熊戴祺和秦尔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本来,他们可以在共同成年的那天成为情侣,却因为一场意外,彼此失约。
三年来,这是秦尔第一次把这个故事说出来。
“那后来为什么没在一起?是因为...你的身体?”
心脏在胸腔里乱撞着,就快要从嘴里吐出来,钱途亮已经顾不上措辞,顾不上自己的语言是否会伤害到秦尔。
此时此刻,他只想求一个答案。
“嗯。”
不想有任何隐瞒,秦尔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来医院看过我几次,我...我刚受伤的时候真的很狼狈,情况比现在差多了。”
那几个月,秦尔坐不起来,秦尔抬不动手,他甚至,连脖颈都无法扭动分毫。
熊戴祺的每一次探病,都是小心翼翼地远远观望。哪怕只是极短暂、极短暂的眼神接触,秦尔眸中的挫败,都足以令熊戴祺当场崩溃。
“他内心自责,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障碍,没参加高考就被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