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的他是决不允许自己哭的，更不可能把这一面展现给大众。

可是脑海里回荡着阮梦溪那句话——

“要做一颗发光的星星怎么可以低头呢？”

厉晚道明知脸上有泪还是抬起头，甚至昂着下巴。

紧接着他冲着对岸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在阮梦溪和沈漱石同时念着的话里走下台来。

“第二名是——厉晚道！”

第99章

厉晚道在属于他的位子站定。

握着话筒的手直冒汗, 他的眼底还带着泪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说好不哭的, 还是没忍住。”

“已经很久没哭了，我以前一直觉得眼泪是软弱的象征, 现在却觉得眼泪也可以是释然，是勇气，是坚强。”厉晚道的音色偏青年，尤其是他说话的时候喜欢把半只手盖住话筒, 说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人的心里来回的反弹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