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漱石冲着进来的护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青年坐起半个身子,护住身侧的人,身边的少年乖巧的躺在他怀里,碎发散落在额前,光落在他们身前几寸的被子上,有几缕光还想爬上沉睡少年的脸色,却被一双大手挡住了。
进来的护士一时进退两难,但看着眼前的情形,脸不由得红了,倒退着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忙带上来门。
刚到门口的谭小武奇怪地很,拦住面色奇怪的护士问道,“怎么了?病人情况怎么样?”
护士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我等一会再来。”
谭小武回头看了眼走在后头的毕盛,“你怎么走那么慢,刚刚护士来过了,不知道石头过了一夜怎么样了?”
谭小武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发现门被反锁了。
隔着病房门问着,“石头?软软?”
“怎么回事?”毕盛走上前。
“这门锁了,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个护士刚走里面走出来。”谭小武越想越奇怪,声音也不由大了点,“软软?什么情况啊?里面有人吗?”
沈漱石的靠着门边,一边回头看慌里慌张从床上爬起来的软软一边淡定地握着门把手,“没事,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阮梦溪是被谭小武一嗓子喊醒的,从床上惊醒正看到哥哥用手替他挡着太阳,笑意满满地冲着他说了句,“早!”
紧接着门外就响起了谭小武的大喇叭。
软软一下子清醒过来,从床上蹦起来,急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仿佛即将要被人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