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藏得挺好，没人能发现呢。”

谭小武一笑。

“当然有遗憾，我练舞十二年了，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站在最大的舞台上跳舞。”

“其实想想，即使我参加了毕业晚会也不一定会被选中，毕竟在此之前国家芭蕾舞剧院没有招收过男舞者。”

“就是偶尔还会想想，万一呢，要是我真的上去跳了…”

谭小武看着沉默的沈漱石，就像是对着一块石头在说话，没什么顾忌，竟然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

沈漱石默默地听完，收拾好保温桶，问道，“你知道最大的舞台是哪儿吗？”

谭小武没跟上学霸的思路，勉强答道，“国家大剧院？鸟巢？巴黎歌剧院？”

沈漱石摇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谭小武的脸一下子拧成了麻花似的，他跟着指了指胸口，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沈漱石，有些想笑又憋着没笑出声说，“你不会是想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吧？”

沈漱石没回话，就是拎着保温桶走了。

留下谭小武在背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吃的是排骨，你怎么还喝出鸡汤味儿了，石头煲鸡汤，可逗死我了！”

“诶诶，你把保温桶放下，阮阮明天还来呢。”

沈漱石没搭理他，径直走了。

他刚刚原本想告诉他，自己那一晚在小小的喷泉广场第一次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