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月在浴室里等了一会儿,阮慕阳还没跟上来,而浴池里的水早就放好了,温初月只穿了件单衣又不抗冻,就自己开始脱衣裳准备入浴了。
他摆明了是想给阮慕阳一个占便宜的大好机会,奈何这呆子高兴得像个傻子,白白错失了良机。幸好桃子大爷那一个凌厉的瞪眼让阮慕阳醒了几分神,他进来的时候抓住了一点尾调,瞥见了那人纤瘦的背影,而后从他脖子上看到了自己亲手给他做的吊坠。
“他一直戴着我送给他的吊坠。”阮慕阳心下这么想着,心中又忍不住雀跃起来。
温初月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几盘香薰,不禁笑了:“你又想把我熏入味?”
阮慕阳羞赧地笑了笑,把香薰点好放在浴室的角落,“您不是说身上有股味儿嘛,这样比较快。”
温初月双眼紧跟着他,挑眉道:“你这样就像是标注领地,表明所属权的动物。”
阮慕阳不禁抬眸回望过去,凝望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低声道:“那您可以只属于我吗?”
温初月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趴在浴池边缘,直勾勾盯着他,追问道:“你说什么?”
被这么直接的视线近距离锁定着,阮慕阳无论如何也不敢再重复一遍了,干咳了两声,匆忙岔开话题:“……没什么,主人,我替您擦背吧。”
“不是要让我属于你吗?还叫我主人呐……”温初月伸出湿漉漉的胳膊搭在阮慕阳肩上,带着一脸得逞的坏笑。
阮慕阳耳根有些泛红:“您……您都听到了还问……”
“当然,毕竟我们离得这么近……不过啊,表明所属权,这样不是更直接吗?”温初月手腕突然一用力,将阮慕阳的脖子往下一勾,他毫无防备,整个人跌到浴池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温初月顺势翻身而起,跨坐过来,俯下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接着道,“这种时候应该叫我初月。”
后面发生了什么阮慕阳已经记不太清了,只依稀看到自己湿透的衣衫,眼前人散乱的白发,因为热气而稍稍泛红的脸颊,背上长长的伤疤,眼角迷离的泪痣……
他在天亮之前又醒了一次,温初月好像一直没有睡,就趴在枕边静静地看着他。阮慕阳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手从温初月的脖子下绕过,捂住他的眼睛,道:“初月,怎么还不睡?”
温初月没有答话,掰开他捂在眼睛上的手,反问道:“你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