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又恩爱缱绻。

沈绪的毛发并不浓密,皮肤如剥壳鸡蛋白皙剔透,但两鬓每隔几天就得稍微打理一下,一直用惯了刀片剃须刀,对着镜子稍微沾点肥皂沫动手一刮,脸侧胎儿一般的绒绒细毛清理得干净无比。

按理说熟能生巧,当沈少爷的视线对准浴室里的镜子,镜像中秾丽的面容仿佛也在凝视自己,沈绪天天用镜子整理仪表仪容,今天没来由得再看自己。

镜子里面的漂亮男人似乎对他说,“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谁是替身!

沈绪一惊,手指一颤,刀片微微刺破了耳垂下的一块皮肤,立刻滚出几颗血豆豆。

挤压许久的难堪与委屈瞬间令他崩溃,沈绪叫道,“我不是替身!你有病!”

靳博安闻声进来,沈绪手里攥着刀片剃须刀,人蹲在大理石盥洗水池上,耳朵底流了点血,状态并不太好。

“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少爷少爷少爷!!

“你的心里只有少爷,滚开!”

沈绪手里的刀片反手一划,靳博安眼疾手快,生怕他会割伤自己,一把捏住划来的剃须刀。

当即从靳博安的掌心滚出血来。

沈绪吓傻了,整张脸惨白到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对不起!对不起!”

沈绪瞧他的血流得好多,脑海里无端产生许多悲伤极致的念头,令人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