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有那么些没眼力见的东西会不合时宜的出现,我们被那些纨绔子弟给拦下了。

他们笑着揶揄我,于阔,喝这么点就醉了,作为男人你也太没用了吧。

我心里不屑地骂了他们每个人,就差没撸起袖子冲上去抡他们一人一拳。

迟暮淡定地揽着我,说,你们要是觉得喝酒就是成功男人的标准,那边还有很多,抓紧时间喝够了再走,别浪费时间在这做挡路的狗。

斯文中的低狠,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我惊呆了。

只一个冷凝的瞥过,迟暮揽着我在数道杀人的眼光里迈出了迟家正厅。

保护弟弟的责任担久了,我便不知道什么叫累,而迟暮的出现,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被保护”。

心里的防线在这一刻骤然击溃,我沦陷在了一个叫“哥哥”的漩涡里。

迟暮比我大五岁,他的想法、认知、眼界乃至行为举止都比我成熟。跟他在一起,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开始对商业对手有了认知,对公司的经营有了启发。

可以说,没有迟暮,就没有今天的于阔。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他出现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

所以我厚颜无耻地粘上他,干了他,把他彻彻底底变成我的人,即便后来我知道他是迟乐乐的大哥。

在人前,迟暮总对我表现出他身为大哥的气场,叫所有人都看不出我俩私下流动过的暧昧。

为此我也赌过气,把他按在床上,一遍遍叫他“哥哥....?!请问哥哥爽吗?”

每回那样,迟暮总潮红着脸把我抱紧,然后用力堵住我嘴。

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叫他哥哥,所以再后来,我改唤他“小妖精”。

不止在床上,也在魏齐和常少他们面前腻乎。

当然,对于这样的昵称,他也是气炸了。

但我叫得不亦乐乎,谁让他老在人前介绍我说,这是于阔,我的妹夫。

他妹的,你就不能说我是你....朋友也行?

算了,无论他怎么介绍我,都不可能说我是他男朋友。我们的关系碍于迟乐乐没法公开,这段关系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说是苟且我都觉得侮辱了苟且。

为了这件事,这十年来,我俩没少闹矛盾。每次闹,每次分,每次我都酩酊大醉。完了又硬找上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强上就对了。

现在回想起来,每分一次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景尚大厦的地下车库,辰池会所的包房,悦融商场的换衣室,丞子拍戏现场的道具间,还有莫卡尔咖啡厅的盥洗室......

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分手后又疯狂的印迹。

以至于到后来,我越来越认定迟暮就是个磨人妖精,勾了我心又占了我身,还虐得我一身伤。

分手话说得那叫一个轻飘,但归咎起来还是因为迟乐乐。

行,这“迟家夫婿”我是做定了,但不是迟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