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人来报于丞在里面!”南庭骤然停下脚步,扭头质问身后的凌天。

凌天低下头,心虚回道:“估计是他们见少爷一个人......所以不敢打扰。”

昨天,他接到南庭要彻查姜屿的任务,有了结果后,今天便匆匆赶来酒店汇报。而在来包房的时候正好撞上几个手下。

他本打算亲自告诉南庭,于丞进了隔壁包房。可当他见到南庭一个人在沙发上落寞发呆时,一时的怒意涌上心头,也就把这话给压了回去。

“凌天,换一拨人看着于丞,从今天开始,一小时一报。”

“知道了少爷,我们走吧。”

“等等。”南庭眸光如火地盯着那间包房,他想起于丞还受伤流血的右手,便忍不住前去推开那扇包房门。

只微微挪动一步,凌天便上前拦住他:“少爷,正事要紧,我们的人还在楼上等您。”

“可他受伤了!”南庭咬牙说道,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凌天知道姜屿在里面,但他压根没打算告诉南庭,只是说:“少爷,于丞的性子您比我清楚,您越是用强,他越是硬得坚不可摧。您确定要现在去碰这个壁吗?”

凌天的话一针见血,戳中南庭心尖。

现在的于丞已不是当年他说什么都乖乖听话的崽崽。即使他现在冲进去强制带走对方,得到的结果只能和刚才在包房一样,两人会再次不欢而散。

对于小家伙的脾性,南庭不敢贸然再赌。

沉寂片刻,他沉着眸光说道:“让他们盯好包房,于丞一出来,立刻通知我。”

南庭离开时,于丞已经唱完第二首。

包房里,姜屿端过两杯香槟,递给于丞一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这杯酒代替我。”

“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酒就不喝了吧。”于丞只想唱两首就离开,没打算喝酒,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那没写完的离婚协议书。

谁料,陆白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人家不想喝酒,你们何必强人所难。再说了,圈里人都知道他修身养性,不近色、不沾酒。”

姜澜却说:“哪有,师父昨天还在宴客厅喝了一杯。”

“是吗?难道传闻有误?”陆白瞥了于丞一眼,寡淡道,“那就是人家眼界高,不屑与我们喝酒,又或者说,于大明星的酒量.....很不好?”

“不喝酒是好事,但今天不要紧,于丞醉了还有我。”姜屿微微抿笑,用肩头碰了下于丞肩头,“今晚,我的肩膀借你靠。”

温柔姜屿的风度翩翩,总让人产生无法拒绝的错觉。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陆白现在是自己徒弟的男朋友,依于丞的脾气,他早就当场撂对方一脸子,怎么可能好声好气站这保持一脸微笑。

“陆白和我不熟,对我有误会很正常。”于丞抬起左手,从容接过姜屿手里的酒杯,“今晚也没什么大事,酒嘛,大家喝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