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上天入地的劫难!
先是战栗着解决在了别人手里,然后又被翻过来压在墙上强行进入。我全程双腿都在打颤,气喘得快要活不下去。然而后面的人已经疯了,掐着我脖子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有那么会儿,我觉得他应该是爱我的吧……然而又恨我到了骨子里。
故事的高潮是在一场乌龙中结束的。
我的手不小心按到了照明开关,体育馆里所有的灯刹间那亮起来。我俩吓得赶紧关上灯提起裤子躲到门洞里,半天过后,没有人来,这才长吁一口气。
“还挺惊险刺激的啊。”张林贼笑着在我后颈上啃了一口。
我黑着脸穿好衣服,心想刚才那一幕也不知有没有人看见。尼玛俩前校友跑母校体育馆啪啪啪,说出去明天又得上校园网头条了,真是毕业了也不省心啊。
收拾停当,两人鬼鬼祟祟锁了门离开。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神奇的是保安居然换了岗,值夜班的年轻人核对了下证件就让我们签字出门了,一个字没多问。
经过刚才那场,我被整的有点神经衰弱。现在倒是什么都不忧郁了,只想赶紧回宾馆放倒睡觉。
张林打蛇随棍上、立即哭诉无处可去,求我收留。
“你干嘛不回家?”我斜他一眼。
“我没家啊。”
“别装了,你姑姑那儿呢。”
“我姑姑前几年嫁给个日本男人,出国去了。”张林道,“她那公寓也卖了,不然我们倒是可以过去一起住。”
“谁跟你一起住,起开。”我红着脸挣脱某人的钳制。
“说真的……李俊伟,你肯原谅我了吗?”他直直地凝视我的眼睛,目光看起来哈真是挺坦诚。
我经不起他这样,沉默了半晌,终于从喉咙里摒出个“嗯”字。
“真的吗,太好了!”张林笑起来,像是初春的雪都化了。
“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他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要得寸进尺,”我马上指出,“你的信誉度已经严重降低,能不能恢复还得看以后表现。”
“以后?那是当然的啦……”张林高兴地说,“我以后会天天在你身边表现,你等着看吧!”
我红了脸,觉得此人实在是无耻之尤。然而心头又莫名浮起一丝淡淡的甜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扎了根,正慢慢吐出芽来。
……
最终,我还是无奈地捡了只流浪狗回宾馆。
张林说没家也没钱,大过年的,我总不能把他扔在大街上。不过当然——这些理由也极有可能是他编出来的。
于是洗漱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开始“算计”我家的两位高堂。
张林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要是我的话就拎着礼物直接上门,他还能把你打出来啊?
我说那是你太不了解我父母了。别说我爹,就是我那看似娇弱有心脏病的老妈,操起擀面杖手下也绝不留情的。事实上,我小学到中学那几年屁股上挨的板子,大多都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