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穿制服的保安发觉异样,向他那边走过去了。
我急忙站起来,做各种手势让他快停下。直到火车开动的时候,这家伙还站在哪儿扬着手,也不知道手里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扔出去。
“尼玛。。。。。。”
火烧火燎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打过去,拨号音响了好几下也没人接听。我只好改发微信:
——“干嘛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过了片刻,终于一条消息进来。
——“被警察蜀黍教育了。罚款200,说我破坏公物。”后面还配一尬笑。
“我靠!”我忍不住骂出声。
坐在我边上的女乘客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甚是不屑。
我只好离她远点儿,贴近了墙边再给他打电话。这回总算是有人接了。
“喂。”
“你手贱啊,砸窗玻璃干嘛!”我还在为那莫名其妙丢掉的200块钱愤愤不平。
“想引起你注意呗。”电话那头笑得很欠揍。
“白痴。。。。。。”
我咬着嘴唇。
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像是溶解在苏打水里的气体,压力一旦解除,又慢慢浮上来了。
……
“喂,怎么不说话了?”
“你爷爷呢?”我问。
“我还要去买点东西,让他先回了。”
“你几号回学校?”
“你希望我几号回?”他笑了。
“。。。。。。”
“要不我提早一周回来?”
“……”
“别矜持了,表个态嘛。”
“矜持你妹!”
我红着脸准备挂断,却又被拉回了来。
“哎,一会儿到家了给我电话?”他的声音很柔和,像痒痒虫似的钻进我耳朵里。
我低低地“嗯”了一声——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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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爸妈倒是没多问什么。
偶尔聊起我上学期的成绩,他们也显得很高兴。只是顺带着提醒我一下“年轻人谈恋爱可以、但暂时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之类的话。
我一边埋头吃饭、一边惊悚地听他俩开始热烈讨论我毕业后的结婚问题。
按着两位高堂的意思,婚房似乎是早已经备好了,完全省去了我今后当房奴的痛苦。小姑娘么最好找本地的,性格脾气温顺点、且一定要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