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域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几个词,白,干净,冷冽,高岭之花。

……好像哪个词用来形容关霖都没毛病。

雪松冷香依稀在脑海里徘徊,路域神色沉重,下车时,司机甚至没敢问他要钱,还以为他是要去面对什么绝症的审判。

医院斜对面就是一所学校,现在正巧是清晨上学的点儿,两个alpha男生闲聊着地从他身边经过。

“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她的?”

“这还用问……老子除了她,谁的脖子都不想咬。”

路域正上下磨着的犬齿顿住了。

他本来的想法是,见了关霖,必须先咬一口解气。

可除了关霖,他确实对谁都没有想咬脖子的欲望。

难道他……

真的喜欢上了他的好兄弟?

路域后知后觉,仿佛天打雷劈。

他十八年来没喜欢过什么人,那种名为恋爱的情感仿佛一直被刻意封陈,第一次开窍,却这么惊世骇俗。

而且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还隐隐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好像他本来就该喜欢关霖。

好像他已经喜欢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记得。

路域推开病房的门。

关霖坐在床上,肤色白得透明,清清冷冷仿佛孤山松枝上的雪,沉积了不知多少日夜。

可当关霖看向他时,路域却觉得那双寒冰一般的眸子豁然解冻,水天一色,清波万里,甚至染上一丝融融暖意。

是了。

路域依稀听见了自己乱了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