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要台上人下去,可台上人正巧唱到最后一句,还扯着嗓子。
右叹介,“可矣,可矣。虽则淳于禁锢,奈国土有危。正是:
上天如圆盖,下地似棋局。
淳于梦中人,安知荣与辱。”
等唱完,行过礼,戏子们才幽幽散去。
不紧不慢。
这是楚琼的地盘,只要楚琼不软糯,便连这唱戏的底气都要盛三分。
村上一次又一次被人下了脸面,此刻面色铁青,但他心里藏着更深的主意,此刻也不好发作。
随着一阵并不真挚的掌声,村上收回手。他冷眼等台上的角儿都下去了,才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学着楚琼方才的样子,漫不经心又难掩兴奋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唱的何种内涵鄙人的确不知,不过唱的好不好听,还是能听出来的,这女戏子唱腔婉转,我看到不如换了男声来的动听,楚老板,请吧。”
这哪里是在谈风月,分明是变着法子的折辱人!
村上为自己这般做法感到痛快,内心胀满,他就是在告诉楚琼,在日本人面前,他再有钱,只消一句话,他便与戏子没什么区别。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预料中楚琼气急败坏,吐血晕倒的场面,反而随着一声轻笑,楚琼掀起眼帘,目光鄙夷地瞧着他,“看来村上先生是当真没听懂方才那出戏。”
楚琼站起身来,就在他旁侧,缓缓道:“积玉堆金官又祟,祸来倏忽变成空。五年荣贵今何在,不异南柯一梦中。”
“什么意思?”村上眉心一跳,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楚琼还没答话,反倒陆骁哈哈笑了两声,在旁人未及反应的时候一脚踹翻守在村上旁侧的手下,从腰后掏出一柄□□抵在村上的左眼上,在纷纷对准他的枪口中,冲着村上那张惊慌满面的脸,凶悍冷笑,“是在说你们每天想着一统中国,简直是……”
“白日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右叹介,“可矣,可矣。虽则淳于禁锢,奈国土有危。正是:
上天如圆盖,下地似棋局。
淳于梦中人,安知荣与辱。”————《南柯梦》
积玉堆金官又祟,祸来倏忽变成空。五年荣贵今何在,不异南柯一梦中。”————《临行诗不知书时以为鬼代作》
☆、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