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没想到力气这么大,看样子只能智取,不能强攻。这般想着,他瞬间放柔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你这人真够不讲道理的,昨夜你对我作出那档子事来,难道还想温温柔柔地对你,那我成什么了?”
他……他好想吐啊,一个高挺帅气的美男子竟然有一天要对着另一个像个女人似的搔首弄姿,怎么想怎令他难受。但是……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我……昨夜的事儿是我……是我唐突了,但那也只是因为……”何沐凛双眼尽是柔情,“你太令我心动,我情不自禁就……抱歉,下次定会经过你的同意再……”
还……还有下次?莫朗月感觉自己几将晕倒,他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恢复笑脸的何沐凛:“何……何先生,昨夜的一切已然是个错误,你为何不讲这个错误及时终止,还期盼着……期盼着下一回?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太过在意这种事儿?”
听得此言,何沐凛面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恢复昨夜他们“初相识”的客套模样。他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小心翼翼地在莫朗月面前展开:“这是昨夜莫先生同我签订的合约,上面有您的亲笔签名,从法律意义上,它已经生效了。如若你反悔的话,可是要赔偿我很多东西的。”
谁知莫朗月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一只手还不停地挠着后脑勺:“合约?我什么时候在哪里同你签的合约?”
何沐凛看着他呆呆的模样,心情顿时转好,接着笑眯眯地吐出两个字:“卧室。”
这两个字像炸弹一般,将莫朗月原本就乱哄哄的脑子搅得更加浑浊。他猛然坐回到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何沐凛将他摆弄过来,摆弄过去,再将他一把横抱在怀里下楼开车,直至将他送到办公室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哎……”
等过他彻底回神时,已然在办公室内枯坐了接近两个小时。在这争他分夺他命的近两个小时里,他脑子里像是在看电影般,不停地闪过从昨夜开始的种种,不知一向雷厉风行的自己怎就莫名其妙地栽倒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还签下长达三年的合住协议。若是拒不执行,对方一个翻脸无情将他告到法庭里,那他的景况不久更糟糕了吗?
说来说去,说去说来,还不是该怪他不该一时好心,捡了一个“地痞流氓”毁他一世清誉……若是昨天没脑子法人跑到大街上露宿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惹上这档子事儿。